關妤面無表情:“媽媽說,碰到變态的壞哥哥,直接把他小鳥割掉。”
季錦洲:“……”
他重重地咳嗽一聲,“媽媽說得沒錯,對變态就是要這樣,幸好我不是。”
“那這個怎麼辦?”關妤晃了晃他們兩人的鐵鍊。
“哥哥給你變個魔術。”季錦洲裝得煞有其事,“小妹妹,吹一口氣。”
“幼稚。話雖這麼說,關妤别别扭扭地靠近他的拳頭,飛快吹了一下。
“砰。”
季錦洲張開手掌,鑰匙安靜地待在他的手上,他的眼睛比今晚的月亮還要亮。
“厲不厲害?”
“别玩了,快解開。”關妤又催促着踢了踢他,“明天還要早起呢。”
季錦洲把兩人的鐵鍊解開,拿起幹淨的換洗衣服進廁所洗澡,兩個人一前一後錯開,不到半小時就洗漱完畢。
“睡覺。”季錦洲爬起來關燈。
夜已深,玩鬧了一下午的關妤呼吸漸漸變得平穩,月色中,他輕輕用手挽起擋住她眉眼的碎發,捋到她的耳後,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什麼都不用想,光是看她都能看許久。
睡不着的時候,他有時會像這樣數着她的睫毛入睡。
關妤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落在自己的唇瓣上,有些不自在,裝作夢呢地嘟囔一聲,拿手擋住自己的嘴。
居然裝睡。
季錦洲輕笑了一聲,不動聲色地拉開她的手,把臉湊近她。
他想知道,她會不會推開他。
溫熱的氣息近在咫尺,關妤幾乎能預測到要是自己睜眼,就會對上那雙亮得驚人的眼睛,似乎就會發生一些不受控的事情。
所以她繼續裝睡。
就算那道氣息離她越來越近,她也隻能硬着頭皮裝睡。
帶着涼意的柔軟貼在她的嘴角,像是小心的試探,關妤心下一驚,睫毛不受控制地顫着,她越想控制,就抖得越厲害。
季錦洲,居然偷親她。
不是纏綿悱恻的吻,而是淺嘗即止的親。
他在她嘴角留下了個停留在表面的親吻,摻雜男人對女人的情欲,但又被成年人的理智克制,虔誠又小心翼翼。
關妤的掌心握緊成拳,手心起了薄薄的汗,心跳如擂鼓,腦袋也亂成一團,她混沌的腦中隻有一個問題:
要是他想進行下一步,那她是裝睡推開他,還是直接推開他?
但是她腦子裡實在是太亂了,一點答案的頭緒也沒有,連他什麼時候離遠了都不知道。
季錦洲好氣又好笑地看着她顫抖的睫毛,怕成這樣,就這麼不信任他?
他躺回床上,擡手幫她掖了掖被角。
吻,就留給下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