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看小說。
“到底怎麼了?現在好點了嗎?”關妤湊近他看。
季錦洲趁機摸摸小手,“其實……隻是有點被太陽晃到眼睛了。”
“怎麼這麼煩人。”關妤沒好氣地推開他,“走,吃點東西去。”
“可是我們不是才吃好……”
關妤看過來,步諾弱弱地止住話頭。
不是才剛吃飽嗎?
又不是豬。
季錦洲選了一家路邊的特色湯面,菜單的小菜和主食都是酸辣口的,他點了酸辣牛肉面,關妤要了酸辣雞腿面,還有幾盤小菜。
上菜前,工作人員把關妤叫走,說是她手機有電話找她。
“怎麼了?”季錦洲長腿屈在矮桌子下,見她臉色不太好,出聲問道。
“沒事。”她搖搖頭,有些失神,“吃啊,怎麼不吃。”
“在等你。”季錦洲用面巾紙擦了擦筷子,遞給她。
想起剛才把一個社恐強行拉上台,他又沒吃多少東西,關妤心裡多少有點過意不去。
“你吃。”關妤給他夾了菜,目光灼灼地盯着他。
季錦洲猶豫着夾起菜,動作很慢地放入口中,細嚼慢咽。
怎麼接了個電話就對他這麼好了?
好得簡直不像話。
他試探性地開口:“我想吃你碗裡的雞腿和蛋。”
關妤是個非常護食的女人,之前她晚上要點外賣,問他吃不吃,季錦洲是吃了飯回來的,于是拒絕了。
看到她津津有味地吃着熱氣騰騰的餃子,他被勾起了饞蟲,問她能不能喂自己一個,她反手就給他了一個……大嘴巴子。
“雞腿?”關妤動作一頓,有些不情願。
腦子裡又不由自主回想起季錦洲被拉上台強裝鎮定的那一面,讓她想起了自己的中學同桌,也是從一個社恐硬生生被她折磨得被迫外向,有幾次還偷偷抹眼淚了。
“行吧。”她勉為其難地把自己碗裡的雞腿夾給他。
壞了。
壞了。
壞了。
季錦洲心裡隻有這個想法。
關妤對他好得簡直離譜,她祖宗來了可能都沒有這個待遇。
癌症以上沒跑了。
接下來不會就要上演他們其中一個人得了絕症,人鬼情未了,be美學感動觀衆讀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