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妤目光落在他唇瓣上的血珠上,将薄唇染成了绯紅,“你剛才以為我要死了,所以差點哭了?”
步諾心想,不是差點哭了,是已經哭了。
“不是。”季錦洲故作淡定地搖搖頭,用面巾紙擦了擦帶血的唇瓣,“我是見過大世面的,怎麼可能被吓哭,你看錯了。”
“可是我明明就看到了你……”
“你眼瘸了吧。”他開口打斷,死不承認。
“步諾也看到了啊。”
步諾點點頭。
“你們倆眼睛都瘸了。”
關妤決心要戳破他死不承認的嘴臉,“鏡頭也——”
她突然發現,季錦洲一直都是背對着鏡頭的。
人怎麼能這麼死要面子,直說擔心她會死嗎?
她說話突然沒了下文,季錦洲擡頭看她一眼,對上視線後眼睛不自然地移開,“怎麼不說話。”
“算了,走吧。”關妤聳了聳肩,在鏡頭面前就寵寵他吧,給他留點面子。
“接下來去哪?”關妤問。
“我帶你們去我們村捕魚的海口看看吧,現在應該有很多人在撿貝殼,我們這裡有個傳統,夫妻訂婚前,男方要下水找到最大的一顆珍珠送給女方,越大的珍珠就意味着感情越長久。”
“傳統?”季錦洲不屑插兜,沒什麼表情的臉上神情冷硬,“迷信,現在是科學的時代,離婚率居高不下,到底是誰還在信這些珍珠越大夫妻就越長久的話。”
關妤用胳膊肘使勁一怼季錦洲的腰側,眼帶威脅地等他,“就你有嘴是吧?”
她轉頭換上了笑容,“不好意思啊,他沒什麼素質。”
季錦洲吃痛地捂住腰。
“沒關系的。”步諾笑眯眯。
三人付了錢打算離開,季錦洲突然借故離開,讓他們等一會。
過了大概十五分鐘,他才匆匆趕來,“走吧。”
步諾在前頭給他們帶路,三人從穿過竹屋群,看到了白色沙灘,不少女孩女人在沙灘邊拾貝殼海鮮,二十幾個赤着上半身的男人在海裡起起伏伏,像是在找東西。
“他們這是在采珍珠?”
“嗯。”步諾點點頭,帶他們去湊熱鬧,礁石旁有個帶着木簍的中年男人,其他人撿到珍珠都會把珍珠給他,讓他在珍珠上做記号,對比哪個珍珠最大。
步諾用方言問,“叔,今天最大的珍珠是哪個?”
叔叔亮出手上拿着的珍珠,有小拇指節大,在陽光下熠熠生輝,帶着點偏光粉色的金屬光澤,散發着獨屬于珍珠的溫潤。
“哇,粉色的珍珠。”關妤眼睛瞬間放光。
無論是粉色項鍊還是粉色珍珠,她果然抗拒不了一切粉色首飾……
主要是抗拒不了首飾。
“季先生,要試一下嗎?”步諾看向季錦洲,“是丈夫對妻子表達愛意的方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