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妤欣慰:“少爺終于笑了。”
顧特助鼓掌:“少爺好久沒有笑得這麼開心過了。”
“記住這個感覺,傅總。”關妤提醒,“你想到什麼了?”
他忍不住莞爾笑,“上個月她要氣得拿杯子潑我水,拿成了煙灰缸,倒了我和自己滿頭的煙灰,把她自己的臉搞得灰撲撲的。”
顧特助,季柏棠:“……”
季錦洲,關妤:“……”
笑點在哪裡?
傅焚息笑完才發現他們欲言又止又同情的眼神,“不好笑嗎?”
關妤:“不管怎麼樣,總之你記住這種感覺,既要克制,又要寵溺,要笑,又不能大笑。”
傅焚息似懂非懂,要笑,又不能大笑。寵溺,又不能太寵……
季柏棠:“魔鬼藏在細節中,最能引起女人危機感的,就是讓她自己發現,你不是刻意在她面前對另一個女人好,而是不受自己肢體控制的靠近,所以要對我好,又不能明顯的對我好。”
要讓她看出來,又不能讓她明顯看出來……
顧特助:“你的眼裡還要透露出三分薄涼,四分情動,二分克制和一分漫不經心。”
有點像員工彙報做的ppt……
季錦洲眨眨眼:“學會了嗎?”
傅焚息遲疑地點頭,“大概。”
其實别說學會了,他聽都沒怎麼聽懂。
随堂小考來得比傅焚息想象得更快,他手邊的手機亮了,界面上跳躍着“老婆”的來電備注。
“接起來。”關妤眼神鼓勵。
“萬一她要和我提離婚呢?”傅焚息有些擔心。
“我們随機應變,嗯?”
不知道為什麼,聽着她鎮靜的聲音和眼神,傅焚息莫名有了信心,接起電話,公放免提。
一道嬌蠻的女聲透過外放喇叭傳出來:“傅焚息!你到底要躲我到什麼時候?我不會放棄讓你簽字的,你躲到天涯海角都沒有用!”
傅焚息擡眸看了對面的一群狗頭軍師一眼,顧特助用手機備忘錄打字,舉起來給他看。
什麼叫磁性低沉?
什麼叫和雪山一樣冷冽的聲音?
用什麼部位才能發出譏诮涼薄的語氣呢?
傅焚息陷入沉思。
女人的聲音更加暴躁,“傅焚息!你死了是不是?為什麼不說話!”
他硬着頭皮開口,嗓音微壓,“你就那麼迫不及待想讓我回去?”
“是!”女人毫不猶豫,她自然不知道傅焚息眼眸微暗了下去,自顧自道:“你盡早回來,把字簽了我們早點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