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妤調整了一字肩的領子，“你怎麼這個表情？是不好看嗎？”
“不好看，換一件。”
季錦洲心裡想，要不要去給她買個緊身衣小腳褲穿。
“你騙人。”關妤不相信，她套個麻袋都好看，駕馭這件衣服豈不是綽綽有餘。
“我懶得換了，難看我也要穿。”她打算開門下樓。
“等等。”季錦洲突然喊住她。
“又怎麼啦。”她無奈地頓住腳步。
他又心生一計，“你的發型還沒做呢……我來幫你做造型怎麼樣？”
“你還會做造型？”
“柏棠小時候經常讓我給她的芭比娃娃紮頭發，應該差不多。”
季錦洲笑着拍拍床的空位，“坐。”
關妤半信半疑地坐在他旁邊，季錦洲大掌輕撫過她的耳朵，把她的頭發全部攏在耳後，小心地用梳子一點一點梳直。
他心裡盤算着鬼主意，既然衣服選不了醜的，那就在發型下功夫。
“我給你綁個雙麻花辮吧。”
“可以，不過你記得麻花辮不能綁太緊，别太貼頭皮……怎麼綁都不至于太醜的。”
“知道了。”季錦洲仔細地把她的頭頂壓塌，綁麻花辮的時候默默綁緊了一些，争取怎麼土怎麼來。
過了幾分鐘，季錦洲把鏡子放在她面前，一臉期待，“怎麼樣？”
雖然有她的臉頂着，也說不上醜，但就是少了一些靈動的味道。
關妤深深凝視着鏡子裡的自己，一時無言。
他心裡暗爽，臉上仍然不着痕迹，“怎麼了，不喜歡嗎？”
“還不錯。”
“我覺得不難看啊……”季錦洲的笑容還沒來得及收回去，震驚地瞪大眼，“什麼？”
“确實不錯啊。”
她對着鏡子，輕輕幾下把貼着頭皮的頭發扯松，再把綁得死緊的辮子扯得蓬松，給本就清純的小綠裙更添上幾分活潑狡黠。
季錦洲懷疑人生：“……”
他實在不理解，就扯了那麼幾下，怎麼就化腐朽為神奇了呢。
“你提醒我了，麻花辮都綁上了，那就加點配飾吧。”
關妤在首飾台前精心挑選了兩個珍珠發夾，一左一右夾在兩邊。
“好看嗎？”
季錦洲心如死灰：“好看。”
“那你快起來穿衣服吧。”關妤滿意地點點頭，穿上高筒長靴，等季錦洲換好衣服出來，兩人一起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