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舒徽:“……”
“季錦洲!”她拍了一下桌子,“你老娘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喂大,你說這些還是人話嗎?你這個不孝子。”
“一把屎一把尿把我喂大……就不能喂點好的嗎。”
“菜來了菜來了——”宋時觀端出兩道菜,放在桌上,轉身又要折返。
“還有?!”季錦洲頓感不妙,看了眼時間,朝顧特助使了個眼色,“顧筠,我們公司是不是還有很多很多很多公務沒有處理?”
顧特助成功接收到他眼神中的深意,理着衣服站起身,“那實在是太不巧了,我們隻能先走一步……”
“小顧。”夏舒徽輕輕喊了一聲他的名字,顧特助頓住腳步。
“怎,怎麼了?夏夫人。”他盡量揚起一抹得體的笑容。
“我記得你早上還在和我說,今天為了參加這次的聚會,把你們所有的公務都推遲了。”她慢條斯理地拿起叉子在指尖把玩,突然重重插向盆子裡的魚。
“你剛才說什麼?我沒有聽清。”她笑了笑,柔和似水的眼眸帶着藏在視線深處的鋒芒,看向顧特助。
顧特助一滴冷汗。
“我的意思是,雖然不巧……但是!沒有巧字哪來的巧事,我和季總爬到今天的地位就是為了湊成今天這樁巧事。”
他義正詞嚴,侃侃而談,“畢竟我們兩個的資産加起來已經是首富霸主級别的人物了,也不差這幾個合作了。”
“隻怕沒什麼說服力吧?”關妤哼笑,“去掉你還是加上你,區别好像也不是很大吧。”
顧特助施施然坐下:“總之,我決定留下來。”
季錦洲已經不管不顧疾步離開餐桌。
“季錦洲。”關妤冷冷喊住他,“過來,坐下。”
死沒良心的,居然打算丢下他們自己逃跑。
雖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但是這也飛得太快了吧。
季錦洲頓住腳步,臉上閃過一絲掙紮。
“季錦洲。”關妤又叫了他一聲。
老婆,還是生存,這是一個問題。
算了。
季錦洲走回來,不滿地掐住她的臉,“你知道你接受的是誰的愛嗎?是一個天神的愛。”
關妤呆呆看着他,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郁悶地坐回了座位上。
關妤回神,突然笑了,“大傻洲。”
季錦洲:“……”
“上菜上菜,最後兩道菜。”宋時觀興緻沖沖端着菜出來。
“要吃火鍋嗎?”關妤好奇地盯着這兩盤子,“怎麼端了兩盤炭出來。”
“不是啊,這就是菜。”
“這玩意是菜?”關妤湊近仔細瞧,“種族特征不太明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