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枭亭看他們一眼,别開視線,“……”
再看一眼,又扭頭,“……”
最後又轉過來,實在忍不住開口,“絲毫不避着點人嗎?”
一定要這麼明目張膽嗎?
關妤不語,給他喋喋不休的嘴也強塞了一顆葡萄。
莫枭亭:“……”
“嘿,你還挺自來熟。”
還能說話就是沒吃夠,關妤又執着地給他塞了顆葡萄。
莫枭亭吐也不是,隻能吞下去,偏頭和季錦洲耳語:“看來她隻是單純的喜歡喂葡萄,可能上輩子是豌豆射手。”
季錦洲眼神哀怨,喜歡喂葡萄?怎麼沒見她喂過自己。
“咳咳。”江昱禾挺直腰闆,目視前方,“粥哥,莫哥,我有件糟心事要告訴你們。”
“放。”心情不虞的季錦洲惜字如金。
江昱禾沒敢看季錦洲的眼睛,目視前方,眼神正得發邪,“我喜歡她,我要和她在一起。”
季錦洲:?
莫枭亭:!
“江昱禾,你也瘋了是吧?”莫枭亭看看三人之間的奇怪氛圍,“你們兩個是中邪了嗎?”
他眼帶狐疑地打量關妤,“你下蠱了?”
關妤神神在在:“多情何必多情蠱。”
莫枭亭:“老子打你也不用打狗棍,毒你不用老鼠藥,抓你不用老鼠闆。”
“……”關妤頓了頓,“我和你這種粗俗又沒有文化的人沒什麼話好說的。”
江昱禾一把護在關妤面前,“莫哥,她是我喜歡的女孩,你不要為難她。”
莫枭亭:“雖然他們的關系上不得台面,但你考慮過你哥的感受嗎?”
江昱禾看了一眼關妤,似乎從墨鏡後的那雙眼睛中受到了鼓舞,铿锵有力:“粥哥他已經老了!”
季錦洲氣得連笑幾聲,“江昱禾,你皮又癢了是吧?想單挑嗎?喂,跟你說話你看天花闆幹嘛?看我。”
江昱禾就是不看他,盯着天花闆勇敢宣戰,“粥哥,我怕你被我打死。”
季錦洲:“……”
“說要打死我這種狠話之前,是不是應該看我的眼睛?”
江昱禾一動不動,“我怕你愛上我。”
莫枭亭忙按住季錦洲的手臂,“别沖動,冷靜。”
季錦洲不滿地抽回手,用目光凝視着那個給别的男人喂葡萄,很很很很沒良心的女人。
關妤緩緩錯開視線,欲蓋彌彰地仰頭看天花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