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我哥沒事。”江昱禾跟着站起來送人,和關妤解釋,“我莫哥都把粥哥當女兒照顧的,這一時不需要他了,他不習慣也是正常的。”
季錦洲不滿:“什麼叫當女兒照顧?”
江昱禾飛快地瞟了季錦洲一眼,在關妤耳邊小聲地道,“所以老父親嫁女兒什麼感受,莫哥現在就什麼感受。”
“還說!”
“不說了不說了。”
“這樣啊,那我們走了。”關妤自覺披上季錦洲的外套。
季錦洲看她:“你還挺自覺。”
“外面冷。”關妤裹緊了他的外套。
“你現在知道冷了?”季錦洲氣得戳戳她的頭,“剛才讓你出門加件外套,是哪位大小姐說‘我們美少女要風度不要溫度,愛美不怕流鼻水’的?”
“你連這點幫我兜底的能力都沒有嗎?好啊,我還給你。”關妤傷心地看他,嘴上說着要把外套還他,卻沒有一點動作。
“穿好。”季錦洲擡手幫她扣好扣子,順手把她被背後衣服壓着的頭發拿出來,得意地勾唇,“我是誰啊?我能沒有辦法嗎?”
兩個人對看一眼,臉上不約而同浮現出壞笑。
三分鐘後,穿好了外套的兩人朝江昱禾二人揮手告别,“不用送了,我們可以自己回去。”
被扒走外套的莫枭亭看着他們的背影,咬了咬牙:“……兩個土匪。”
迫害完莫枭亭的兩人泰然自若地開車回家,季錦洲前一天晚上一夜沒合眼,加上喝了點酒,洗漱完就沉沉睡去。
——
早上不過七點,顧筠已經命苦地穿好衣服出門,顧媽媽往他的手裡塞了面包和雞蛋,他嘴裡叼着面包,把腳往皮鞋裡塞,目光落在鞋櫃上的挂畫,第無數次提出了不滿:
“媽,你什麼時候把這挂畫扔了?這個畫師一點藝術細胞都沒有。”
“我覺得還挺好的啊。”顧媽媽仔細端詳這幅挂畫,“有就湊活着用,這是今年正月初六,你二舅媽給送的挂畫,寓意多好啊。”
“我覺得寓意對我很不好!”
顧特助看着那挂畫,狠狠咬了一口面包,“我知道初六是送窮日,但是你挂一張送窮鬼的壁畫,我每天上班看到都很難堪啊!”
每次他媽送他出門的時候,他總會瞟到這張壁畫,就像他媽在送窮鬼出門一樣。
顧媽媽不解:“為什麼會難堪?”
顧特助嘟嘟囔囔,“這張畫送窮鬼,你也送窮鬼。”
“不是事實嗎?”
“……是,是事實。”顧特助自暴自棄,“那放你房間啊,放這裡幹什麼?”
“不然這裡的牆壁空空蕩蕩的,不好看。”
“你可以放其他的啊。”顧特助在從西裝内袋裡掏出一張自己的寫真明信片,“比如我的帥照。”
“帥照?”顧媽媽接過來明信片,仔細端詳,然後收起來,“你的照片也要挂上去是吧?行。”
顧特助這才滿意,一口吃完面包,穿好鞋,拿上公文包準備出門,他突然想起忘帶東西了,連忙回房間取東西。
再出門時,他媽已經回廚房忙活了,他正要關上門,突然餘光瞥見了什麼,不可置信地重新打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