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經到車面前了。”顧特助指了指車。
關妤:“……”
季錦洲打開車門時順手收傘,手掌抵在車頂上讓兩人進車,抖了抖雨傘上的水珠,屈腿進入駕駛位。
“有什麼想吃的嗎?”他透過後視鏡看後面的關妤和顧特助,“沒有我們就回家吃飯了。”
“剛才被那些甜品小蛋糕搞大了肚子,讓我覺得非常罪惡。”顧特助摸了摸肚子,摸到結實堅硬的腹肌之後才松了口氣。
他男人的尊嚴,雄競的籌碼,還在。
關妤眼神狐疑:“所以你是不打算再被食物玷污的意思?”
不像他的作風啊。
顧特助咧開嘴笑,“是我想吃點路邊攤的垃圾食品打掉肚子的意思。”
關妤早有預感,了然哼笑,“我就知道。”
季錦洲漫不經心地開着車,“下雨天,哪來的路邊攤。”
“那你還問我們幹什麼?”顧特助不服。
“我不問的話,萬一你們之中的某人又嘴饞想吃東西,開車的還不是我?”
他口中的某人看着窗外的雨景裝沒聽見。
顧特助惋惜地歎了口氣,“看來我隻能大着肚子了。”
“對了小顧。”關妤邀請他,“晚上來我們家吃飯吧。”
“好啊。”顧特助想也沒想就答應了。
“其實我就禮貌問問,你不用勉強自己。”
“我也是禮貌地答應了你的邀請啊,我沒有勉強自己。”顧特助人畜無害地眨眨眼。
這頓飯他蹭定了,回家裡吃飯,簡直比吃員工食堂還痛苦。
不知道是哪位親戚送給他媽幾十斤大白菜,從那天起,他每天的主食都是早上白菜包子,中午白菜餃子,晚上白菜包子包餃子,配菜是炖白菜炒白菜煮白菜。
他都快成白菜精了。
他們在後頭聊得熱火朝天,開車的季錦洲始終興緻缺缺,偶爾提到他,他才有一搭沒一搭回兩句話,沒說到他的時候就安靜得詭異。
一直到回家坐在飯桌上,他也一副興味索然的模樣。
“你們先吃飯,我去叫行北下來。”夏舒徽起身上樓。
顧特助享用着熱騰騰的飯菜,感動得熱淚盈眶,“這道涼拌娃娃菜真是太棒了,米飯也太棒了。”
關妤奇怪地瞥他一眼,“你在家裡被虐待了?”
顧特助吃得顧不上點頭,“你都不知道我在家過的是什麼苦日子。”
“那你多吃點吧你。”關妤笑着轉頭,卻看到季錦洲若有所思的眉眼,連吃飯都在走神,筷尖隻夾起兩三粒米。
她用公筷夾了菜,小心翼翼放在他碗裡,“季錦洲,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