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柏棠戴上,認可地點點頭,“好多了,那你呢?”
“我?我沒事的。”顧特助把季錦洲的手拉過來,開始解手表腕帶,還不忘擡頭指點,“你們繼續啊,不用管我。”
季錦洲:“……”
關妤笑眯眯地踮起腳,在他嘴角蜻蜓點水地碰了一下,“到家了給我發消息。”
季錦洲笑眼彎彎,“好的。”
顧特助解下手表,理所當然地放進自己口袋,這是他工傷應得的。
“我到家了也會給你發的。”
“你就不用發了。”關妤嫌棄。
“不,我偏要給你發。”
“……”
關妤把兩人送到酒店樓下,目送他們驅車離開。
——
傅家,早上八點。
阮白櫻抱着抱枕坐在沙發上,昨天扭傷的腳踝高高腫起。
傅焚息蹲跪在她面前,讓她的腿搭在自己腿上,用冰袋輕輕冰敷她的傷口,用手心搓熱跌打藥,按摩她的腳踝,一邊漫不經心地提起,“一會柏棠她們要過來。”
阮白櫻眼帶詫異,“你讓她們過來?”
傅焚息點頭,“她們想來看你傷勢怎麼樣了。”
到底是想探病,還是看人。
阮白櫻在心裡腹诽。
傅焚息手機鈴聲響起,他接起電話,沒避諱阮白櫻。
“現在嗎?”傅焚息安靜地聽着對面的話,臉上慢慢漾起了溫柔得驚人的笑容,是連阮白櫻都沒見過的生動。
“就現在。”
季柏棠在電話這頭,生動地給他進行緊急笑容管理教學,“先不要挂斷電話,給她露出四分之三的側顔,找到一個完美的角度,既能露出你刀削面般的下颌角,又能展示你糕點般精緻的五官。”
傅焚息:……有點聽餓了,他還沒吃早飯。
“左嘴角輕微勾起一些,弧度不要太大,大概3個像素點,右嘴角大概就2個像素點,彎着眼睛笑會不會?不會就去找擠卧蠶的感覺。”
傅焚息艱難地嘗試,他從來沒同時調動這麼多塊面部肌肉過。
“現在的嘴角弧度可以慢慢加大,但别太誇張,容易成恐怖谷效應……然後擡起另一隻手,去蹭一下自己的鼻尖,就一下啊,笑得腼腆一點。”
傅焚息又聽不懂了,咳嗽了一聲暗示。
怎麼笑得腼腆一點?
“不會腼腆的笑嗎?那你就維持現在的笑容,無聲發出‘嘿嘿’的笑,記住就持續幾秒。”
傅焚息壓力上來了,笑容分級越來越複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