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妤遲疑地夾起剝好殼的蝦,往自己嘴裡塞,一邊懷疑地用眼神瞟他的反應。
這麼冷靜?
季錦洲看着她吃完了蝦,把她面前的空盤子收回來,又夾了幾隻蝦開始剝蝦。
不正常。
關妤握住他的手腕,“幹什麼?”
“幹什麼?”季錦洲輕輕睨她一眼,手上動作不停,“黃鼠狼給你剝蝦呢。”
“……”
果然還是很記仇的季大炮。
隻要他不生悶氣,就代表着他的底線還能放低。
她佯裝不耐煩地抱臂,“剝這麼慢,你手幹嘛用的?”
季錦洲輕描淡寫地四兩撥千斤,“給你剝蝦用的。”
關妤一噎,這感覺就像她要打季錦洲一巴掌,結果不僅沒打到,手心還被舔了一下。
“好了。”他剝了三四隻蝦,推到她面前。
“這麼幾隻夠誰吃的?喂雞嗎!”關妤又開始找茬。
她期待地盯着他,隻要季錦洲回嘴,她就可以順勢罵他一句。
“按你剛才說的也确實沒錯,黃鼠狼給雞拜年,我是黃鼠狼,那你就是——”
季錦洲突然不說話了,看着關妤:“……”
關妤也看他:“……”
面面相觑,相顧無言。
關妤裝作若無其事地移開眼神。
顧特助看看關妤,又看看季錦洲,猶豫了一會,悄悄問季錦洲,“誰又惹她了?”
季錦洲眼神莫名,“沒有啊。”
“那她看上去心情很不好的樣子?你惹的?”
季錦洲觀察了一會關妤,“她沒有心情不好吧。”
“沒有嗎?”顧特助一臉不确定。
“沒有,她這是在撒嬌呢。”季錦洲眉眼彎彎,眼眸中漫起零星笑意。
顧特助:???撒嬌
他轉念一想,很快就找了個合理化的理由,他家夫人是個神人,撒嬌都和其他人不一樣,最關鍵的是季總也是神人一個,也不生氣。
這兩個人奇鍋配奇蓋。
真是天造地設天打雷劈的一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