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潮來了。
所有人都靜靜地聆聽，關妤也似乎在等着什麼。
“……”
“……”
厲霆南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揉了揉自己耳朵，再一聽，還是那幾句王八蛋來回唱。
“等等，”莫枭亭遲疑地詢問，“歌詞……是在唱王八蛋嗎？”
“應該……是吧？”江昱禾不太确定。
顧特助一拍桌，“是飯嗎就端上來！”
三個閉眼吹的也有點吹不起來了，三雙大眼睛面面相觑。
“都淡定一點。”季錦洲淡定悠閑，“好音樂是要細品的，不是一股腦地全塞你耳朵裡，而是如同絲綢一般，在你品味的時候溫柔地把聽者裹住。”
細品……？
好吧品味一下。
顧特助沉下心來，仔細聆聽這段音樂，他閉着眼睛開口，“嗯……這麼仔細一聽——還是在罵我王八蛋啊。”
什麼絲綢裹住，絲綢怎麼不勒死他。
“這就對了。”季錦洲打了個響指，笑得開朗，“因為它就是在罵你。”
“……”
關妤在一邊抱着胳膊忍笑，不是因為她的惡作劇成功，而是她腦海中一個接一個響起的系統提示音：
消息之頻繁，到最後都聽不清一句完整的提示音。
“這才是真正的音樂。”她滿意地彎起杏眸笑。
“什麼？”顧特助不可置信，“你這什麼品味。”
關妤咳嗽了一聲，擺擺手，“我随便放的，大家别在意那音樂了，接着聊天啊，該聊什麼聊什麼。”
江昱禾一臉古怪，實在很難忽視不停唱王八蛋的背景音樂，“這怎麼看都不像随便放的吧！”
莫枭亭輕呵，似笑非笑，“不會是你對我們有意見，選這麼個背景音樂來洩氣的吧。”
關妤眼珠子轉了轉，順着他的話坦然承認，“是啊，對你們有意見。”
她一一照着位置說過去，“大傻個，小河童，傻白甜，笨蛋，笨比，瘸腿三次郎。”
看顧特助：“大傻逼。”
最後笑着看季錦洲，“大傻子。”
她額外努力的這幾次積分，淹沒在如浪潮般的系統提示音中。
顧特助:“……”
為什麼季總是大傻子，他就是大傻逼？
這就是傳說中的偏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