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牛。”她對他豎起大拇指，用新的叉子小心地分出一小塊巧克力慕斯，然後把剩下的都放在季錦洲面前。
季錦洲指尖微動，神情略有掙紮地盯着慕斯蛋糕好一會，故作不經意地問顧特助，“拍賣會，有誰确定出席？”
顧特助搖了搖頭，“當天才能知道。”
“我已經是天才了。”季錦洲滿腦子都是小蛋糕，随便一答。
關妤動作突然一頓，顧特助也愣住，反應了好一會。
他面色糾結：“能說出這句話，我看你也不是個聰明的。”
季錦洲反應過來，懊惱地拍了拍自己的額頭，光顧着蛋糕了，完全是亂答。
“當我沒說。”
厲霆南突然開口：“哥，我會去。”
季錦洲打量的眼神落在他臉上，又落在他手臂上，被西裝包裹着的手臂看不出有沒有鍛煉痕迹的存在。
“沒人問你。”他淡淡移開視線。
這邊，季柏棠和溫流鶴終于說完了悄悄話。
“知道了嗎？”
“知道了。”
溫流鶴清清嗓音，“蘇安，我和霆南打算訂婚了，你會來參加我們的訂婚宴嗎？”
姜蘇安臉色一白，還是勉強地點點頭，盡力維持住臉上得體的笑容，“你和霆南都是我的……好朋友，我會去的。”
溫流鶴滿意地拉着厲霆南的袖子，謹慎地沒碰到他的手，故作嬌嗔，“霆南，我們訂婚要擺上9999朵粉色玫瑰，好不好？”
“都聽你的。”厲霆南淡笑颔首。
“你啊，就是什麼都聽我的，所以我才覺得你不上心，總是和你生氣呀。”
季錦洲，顧特助，莫枭亭和江昱禾四個人同時嫌棄臉：“……”
哪來的妖孽。
關妤含笑看着她，沒想到溫流鶴做惡毒女配還是有點東西的。
江昱禾滿臉驚恐，“溫流鶴，你瘋了？”
“你才瘋了。”溫流鶴白他一眼，旋即側目對厲霆南露出甜甜的微笑，“我要是瘋了，也是為愛情瘋了。”
厲霆南後頸發毛，面無仍無異色，淺淺笑言，“别胡說。”
作為溫流鶴背後的軍師，知曉全部的季柏棠此刻默默贊歎于厲霆南的表情管理，有這份毅力幹什麼都會成功的。
姜蘇安無意識地緊握成拳，指甲嵌入掌心也毫無自覺，等她反應過來怔然松手，掌心已經留下一道深深的痕迹。
她心中酸澀，本來就已經下定決心，要和厲霆南相别兩寬，甚至是老死不相往來，可是為什麼看到他用對待自己的方式照顧其他女人，心裡還是會這麼難受？
“你沒事吧？”江昱禾一臉擔憂，“眼睛怎麼紅了？”
“沒有。”姜蘇安慌忙地轉移話題，“辣椒好像進眼睛了。”
“辣椒？”他神奇古怪，“可是你吃的是菠蘿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