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妤點頭認可,“與其房薯兩空,不如保住其中一個。”
顧特助:“……你們倒是看得開。”
他不忍親眼目睹這兩人吃上香甜烤紅薯的恐怖畫面,打算自己先過去找村長,别讓人家久等了。
順便——觀摩一下這兩人闆上釘釘的最差貧困房。
季錦洲目送着顧特助從工作人員中離開,目光沉靜,“他走了。”
“太好了。”關妤長舒一口氣,心情都輕松了不少,“他在這我都吃不下。”
“真的吃不下?”
“假的。”
直播間觀衆對他們如釋重負的模樣感到好奇,還有人能讓季錦洲露出這種表情?
顧特助先去找了村長,對方很是詫異,比其他四對整整晚了半個多小時。
“是不是迷路了?還是路上出了什麼差錯?”
顧特助都不好意思說那兩人是被路邊野果和烤紅薯給勾走了魂,隻能含糊其辭。
“有事耽擱了一會。”
“需要我幫忙嗎?”
“沒什麼大事。”顧特助連連擺手,“村長,你不用等他們了,剩下哪間房子是給他們的?”
村長放心地笑了笑,指了一個方向,“隻剩下那邊的五号房了。”
“其他組的人呢?”
村長想了想,“現在這個時候,應該回到房子裡一起準備午飯了吧。”
“那好,我去看看他們的房間。”
顧特助告别了村長,分叉路上豎着五個路标牌,分别指向不同方向的村落,房間也散布在這幾個村落中。
他很謹慎地觀察到了,一共五條路,就五号粉的上坡路上架了機位。
一看就有鬼。
顧特助不知道的是,這個機位所對應的直播間裡的觀衆雖然不多,但都翹首以盼這個房間的主人到來。
顧特助越走越覺得不對勁,怎麼感覺在往山上走呢?
徒步走了十分鐘,半山坡處突兀地出現一處平房,屋頂是用磚瓦蓋起來的,破敗庭院的地上還有瓦片掉下來砸落的痕迹,沒有鄰居,還是獨棟獨戶的。
看起來很命苦的樣子。
為了保證入住嘉賓的安全,大鐵門和鎖是新換的,在圍牆上也砌上了一圈蛇腹型滾籠刀刺。
他打開鐵門,環顧了一圈,走到被風吹日曬得滿目瘡痍的木門前,推開門走了進去,面帶糾結地看着屋内的環境。
這老胡,是真不怕被季總秋後算賬啊。
有人白切黑,有人黑切白,以前的季總表裡如一,他黑切黑,被咬一口就算是條狗也要咬回去。
不過現在有老婆站旁邊的季總,看着都顯得善良了很多,這地方……應該也能樂在其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