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一搏,單車變摩托。
連季錦洲都聽不下去了,她這話說的,跟直接問人家“你這錢還要不要”有什麼區别?
出乎意料的,大姨爽快地一口答應,“行啊,借給你呗,我還趕着去收租呢。”
“收租?”
“别說了,好幾棟房子漏收房租了,我孩子天天催着我讓我收。”
關妤:“……”好小衆的語言。
大姨索性提着剩下賣不完的土豆走了,和她一大串要收組的房子鑰匙一起丢進了塑料袋裡,走起路來叮叮當當的。
關妤盯着她潇灑的背影,不由自主感歎:“好有松弛感的背影。”
她順利接手了大姨的攤位。
“好像還少了些什麼。”關妤讓季錦洲在攤位上等她,自己到附近的文具店用剩下的經費買了馬克筆和一些A4紙後折返回來。
她把礙事的長卷發全攏到身後紮好,咬着筆蓋,認真往A4紙上塗塗畫畫。
季錦洲像是被虐待的小媳婦一樣,關妤随便找了個塑料袋讓他墊着,他就盤着雙腿席地而坐,支着下巴看她。
随着時間流逝褪去不少烈性的陽光溫柔了許多,被千萬處葉片間隙切割成無數條光束,像是素描的排線整齊地打在她的光面,光暗交接,大自然是畫家,她是其筆下的完美藝術品。
季錦洲若有所思地想,她——是不是偷偷整容醫美去了?
“完成了。”關妤阖上筆蓋,長松一口氣,“看!這下我們就能騙到……賺到錢了。”
她把幾張宣傳紙擺好,撿來幾顆石頭壓在角落。
季錦洲看看别人的精緻支架宣傳闆,再看看自己攤位随意鋪在地上的幾張紙,眨了眨眼睛,“我覺得不像擺攤的,有點像賣身葬父的。”
關妤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你再多說一句,我就改成賣身葬夫。”
“放以前管這叫失足少女。”
“你是屍體。”
“……”
等等。
季錦洲突然瞄到A4紙上他們的擺攤項目,忽然就沉默了,“真的……會有人來嗎?”
測父母性别10r
測自己性别10r
測爺爺奶奶性别10r
猜你姓什麼(高難度)50r
秒出保準,不準不要錢。
PS:收一個關門弟子,入會費999,還收一個關窗弟子。
關妤理直氣壯:“來啊,怎麼沒人來?”
“你的意思是,有人會花錢讓人猜自己的姓,性别,甚至是爺爺奶奶爸爸媽媽的性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