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錦洲試圖阻止:“等等——這不太禮貌吧……嘶。”
話還沒說完,關妤已經把母福壽螺丢掉,公的福壽螺還沒反應過來,沒來得及縮回去的器官已經被關妤動作幹淨利落的咔嚓一剪刀剪掉了。
季錦洲看得感同生受,倒吸一口涼氣:嘶。
“看夠了嗎?那再來一個。”
季錦洲還沒從剛才的震撼中反應過來,又被迫目睹了一場絕育手術。
他忙拒絕,“不用了,我看夠了。”
“好吧。”關妤遺憾點頭,“你還想看就叫我。”
“……我會的。”
“關妤,你臉怎麼這麼紅。”季錦洲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才注意那張豔麗的臉上漫着不正常的紅,像曬傷了似的紅了一片。
“太陽曬的吧。”關妤不以為然,“三個小時,我夾了整整一條黃鳝!”
季錦洲很配合,“哇,你釣這麼多,我們吃得完嗎。”
“你看我的,我這一籠有好多黃鳝!”季錦洲提溜起來給她看,“塘主說他提前放了好多籠,讓我們可以自己收。”
裡面各種大小各種花紋的長條生物活躍地在籠子裡掙紮跳躍。
關妤湊近仔細瞧,“你确定是黃鳝嗎?我怎麼覺得花色不太對呢?”
季錦洲扯了扯唇,毫不在意,“可能是典藏皮吧。”
她瞧着越來越不對勁,狐疑開口:“你這一籠子是蛇吧?”
“怎麼可能!”季錦洲有些急了,“這明明就隻是花色不一樣的黃鳝啊。”
關妤被氣樂了,“對對對,被咬了身上就起倆包,一個身上包,一個墳頭包。”
“……”
見她神色如此笃定,季錦洲也開始懷疑自己了,“真的是蛇?”
“咬一口包死的。”關妤接過籠子,打算給這一籠子蛇放生了。
她臉色一變,俯下身時一陣頭暈目眩,難受地按了按太陽穴,眼前的景色逐漸暈眩模糊。
“季錦洲……”她探出手去摸季錦洲的所在,“這田怎麼在旋轉。”
還沒摸到季錦洲的手,她眼前突然一黑,失去意識地向後倒,被一個結實有力的懷抱接住,她聽見季錦洲焦急地叫她,放心地暈過去。
季錦洲扶着她,臉上瞬間失了血色,扶着她的手都在顫抖,“關妤?你怎麼了!”
不會被蛇咬死了吧?
他試探性地探了探她的鼻息,還好,還有氣。
薛尋發現了不對,把所有人都叫過來。
“什麼?關妤被黃鳝咬死了?”
“不是黃鳝,是蛇吧?”
“被蛇吓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