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面一開場,少女躺在綠草如茵的草地上,伸出手擋住太陽,讓陽光透過她指縫灑在臉上。
關妤摸摸下巴,“這個女孩長得還挺好看的。”
季錦洲百無聊賴地撐着臉,覺得劇情有些無聊,打了個哈欠。
他低頭看了一眼手機,再擡眼時已經換了畫面,夜幕已至,正是雨夜,少女回到自己租的房子,轉動門把手打開房門,客廳裡沒開燈,隻有客廳中央裡的一盞微弱的蠟燭。
像是生靈的生命,既脆弱又頑強,每當以為風吹時它會熄滅,又再次複燃。
關妤點點頭:“還挺溫馨的啊,家人還給她留的蠟燭,蠻環保省電。”
燈一打開的瞬間,少女的頭也一瞬間掉下來,噴濺出來的新鮮血液糊了一屏幕。
季錦洲:“……”頭掉得有點突然吧。
關妤:“……”
她以為是治愈系,沒想到是緻郁系。
這顯然隻是開始,關妤算是知道了為什麼連首映禮都選在午夜。
下一幕,女主猛地從床上驚坐起,她被惡夢驚醒,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六點,床頭櫃上的手機鈴聲響了兩下,是朋友的信息。
她和朋友約好了一起去看新出的恐怖電影,簡單打扮後她開了卧室門,客廳黑暗靜谧,伸手不見五指,隻亮着一盞蠟燭。
她吹滅蠟燭,邊打着父母的電話邊離開家門,問父母為什麼不把蠟燭吹滅再出去,卻得到了對方否認的回答,告知他們還在家裡。
女主不明所以,還以為他們在自己的房間裡,于是不在意地前往赴約。
畫面一轉,還顯示在家裡的客廳,被吹滅的燭火再次亮起,此時多了兩道灰暗佝偻的背影,他們挂了電話,染着紅指甲的手摸過脖頸,頭顱也滾落在地。
季錦洲:“……”
他的臉色逐漸嚴肅,眼神緊緊盯着屏幕,身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坐正了。
關妤看得面色猙獰,下意識擡了擡手,卻不小心摸到了季錦洲的手。
季錦洲毛渾身炸開,精神高度緊繃時每一處部位都很敏感,他還要強裝鎮定,不能讓關妤看出來他害怕,氣虛卻厲聲:“你幹什麼?!”
關妤本來挺害怕的,看到他這副樣子卻突然不怎麼害怕了,“喲,霸總怕厲鬼啊。”
季錦洲強裝鎮定,雙手交疊,面容冷肅,“我們做生意的,隻忌諱窮鬼,不忌諱厲鬼。”
“酷哥,你說句害怕,我可以保護你。”關妤揶揄。
季錦洲冷哼一聲,“幼稚,無聊。”
故事正式走到主線,朋友和女主提及她們都在舞劇院工作,自從前一段時間死了個小明星後,就連連發生怪事。
就連她自己都時常感覺到肩膀酸痛沉重,像是背了一個人的重量。
在她們看電影的時候,發生了怪事,一位觀衆突然在半場的時候沖上台跳舞,大家都因為他滑稽的舞姿哄堂大笑,隻有女主和她朋友知道,他跳的是那個小明星慘死前跳的最後一支舞蹈。
台上緩緩落下一根血紅色的紅绫,那個跳舞的觀衆将自己的肢體與紅绫纏繞,活生生把自己勒死,最後露出滿足的笑容。
那個笑容女主見過,就是那小明星的屍體被發現時,臉上挂着的微笑,從嘴角,一直咧到了耳屏。
女主和朋友尖叫出聲,因為她們發現了自己身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坐了一個紅衣女人。
觀衆……他們的身邊也都是觀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