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總——”宋時觀欲言又止。
“讓他走。”關妤阻止他去追季錦洲,“我看他一個沒家沒朋友的男人,離開這裡能去哪裡。”
宋時觀苦口婆心,“夫人,季總他罪不至死啊。”
之前他小的時候隻能玩姐姐傳承下來的舊手機,手機款式老舊還沒有網絡,隻能看姐姐下載的一堆言情小說。
雖然内容不是他愛看的,但是人無聊的時候連沐浴露配料表都能看,比起沐浴露,小說都顯得有趣很多。
他喜歡從一堆沒有聯系的事物中找出它們的規律和共同點,就比如這五六十本言情小說中,同時出現會說“少爺終于笑了”的管家概率是90%,會說“總裁,夫人她罪不至死啊”的概率是70%,出現一個半夜看病的醫生朋友概率為99%……
現在,終于也輪到他來扮演了。
“……戲演過了。”關妤嫌棄别開眼,“我也沒讓他挂城牆門口七天七夜啊。”
“可是現在天那麼黑了,還下着那麼大雨——”宋時觀偷偷瞧關妤的臉色。
“你擔心他?他卡裡的餘額數字比我們兩個加起來的命都長。”
宋時觀想了想,“也是。”
但是他還是有些不理解,為什麼兩隻狗打架,最後是季總離家出走了。
這兩個人養狗也太真情實感了。
“行了我先上去洗澡,他肯定沒事,虧待不了自己一點的。”
關妤打了個哈欠,招呼着宋時觀回自己的房間休息,轉身走上旋轉扶梯時腳步一頓,視線落在緊閉的大門。
有本事别回來。
——
正洗好了澡從浴室出來,準備獨享一個人聽着窗外雨聲,品着紅酒時光的莫枭亭突然接到季錦洲的電話,“錦洲?”
“你在家嗎?我在你家門口。”
“稍等。”莫枭亭下樓,心裡還在納悶外面在下雨,季錦洲來找他幹什麼。
打開大門的一瞬間,看到了整個頭發濕透的季錦洲,他詫異地打量他:
“季錦洲,你不要告訴我你半夜上演偶像劇,雨中淋雨吧。”
“不是,頭發沒幹。”季錦洲言簡意赅。
莫枭亭松了一口氣,轉身讓了個位置請他進來,“進來吧,把門帶上。”
“居然還能想起我,被掃地出門了?”莫枭亭給他倒酒,動作利落地推到他面前,開玩笑似的随口提起。
“不是。”季錦洲面色不虞地悶頭一口仰盡。
“我當然知道你不是啊。”莫枭亭聳聳肩,沒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雖然說你是戀愛腦,但是我兄弟我還不知道嗎,你不會輕易地被一個女人拿捏得……”
“我是自己離家出走的。”他嚴肅糾正。
莫枭亭:?
季錦洲莫名底氣充足:“她還沒說滾,我就自己甩門走了。”
莫枭亭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聽你的語氣,你還挺自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