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錦洲啊。”
江哥神色驚慌,“季總把你掃地出門了?”
“不是他把我掃地出門了,是他離家出走了。”關妤強調,“在那個下着暴雨的雨夜,我的老公離家出走,去找了他的好兄弟。”
“怪不得你的名字改成了……”江哥一言難盡。
他說呢,關妤突然改了個網名,叫什麼“老公離家出走當零的那個雨夜。”
“你叫這個名字,季總的脾氣是真好啊。”
“他脾氣還好啊。”關妤扯下眼罩,“你知道他為什麼離家出走嗎?因為我們吵架了,你知道為什麼吵架嗎?就因為兩條狗。”
關妤深情并茂,手臉共用,繪聲繪色地把事情來龍去脈添油加醋告訴他,包括自己和季錦洲偷狗。
“不是,你們為什麼要去人家厲總家裡偷狗啊。”江哥想不通。
而且厲總脾氣也挺好啊。
霸道總裁更新疊代,這年頭情緒不穩定的都當不了總裁了。
關妤當然不會告訴他事情的原委,随意編了個借口,“個人愛好。”
“……那季總呢?”
“我們的共同愛好。”
江哥:“……”好小衆的愛好。
“江哥你說,我是不是對季錦洲太好了,他才這麼膽大包天搞離家出走。”關妤肯定。
她對季錦洲仁至義盡了,都很久沒抽他了。
“照我看,季總他很可能——是吃醋了。”江哥摸着下巴分析。
“和狗?”關妤有樣學樣,學着他的樣子摸着下巴深思,“因為我沒先投喂他?”
“是,啊呸,不是!怎麼可能是和狗吃醋呢!”江哥反應過來,“是厲總!”
雖然關妤添油加醋了很多,但他還是能從字裡行間分析出來,季總肯定是以為關妤比起自己和她養的狗,更喜歡厲霆南的狗,看似喜歡狗,實則喜歡人。
所以,他吃醋了。
“哦——”關妤終于恍然大悟。
江哥滿眼欣慰,“你終于懂了。”
“是厲霆南和狗吃醋,”
江哥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他算是知道了,為什麼季總會被氣得離家出走。
從斜前方突兀地傳來一聲笑,聲音清清慢慢,像是冰塊敲擊玻璃杯的聲音,清爽又帶着夏日的清涼,那人甚至回頭看了一她一眼,一頭湛藍色的短發,露出一雙清亮澄澈的狹長眼睛。
“江哥。”關妤臉色平靜地告狀,“那非主流笑我。”
非主流?
江哥不解地順着她的眼神看過去,恰好對上那雙眼睛的主人,驚詫出聲,“什麼非主流?人家是和你拍同一部戲的主演。”
他對着那人歉意地點點頭,視作打招呼,“裴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