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氏。
顧特助在總裁辦公室的沙發上整理文件,季錦洲時不時看他一眼,像是要問什麼,又低下頭看文件不語。
顧特助被他看得心裡發毛,在他再一次擡頭欲言又止的時候,先沉不住氣問:“季總,有什麼事你就說吧。”
“顧筠。”季錦洲突然嚴肅地叫了他的全名。
顧特助想到了什麼,苦大仇深:“季總,不養了嗎?”
還是要炒他了嗎?
“我是想問你個問題,做零……是什麼意思?”季錦洲看着關妤的新網名,陷入了深深的不解。
老公離家出走做零的那個雨夜。
做零,是從頭做起的意思嗎?
如果是的話,他還沒當過零,但是他爺爺應該當過,厲霆南應該也當過。
還是關妤難道是要他淨身出戶,從頭做起?
顧特助差點被他的語出驚人吓得被口水嗆到,艱難開口:“季總,你不知道做零是什麼意思嗎?”
季錦洲搖搖頭,眼神有些茫然,“是什麼意思?你做過嗎?”
顧特助猛搖頭,“我可沒有,不過季總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關妤新改的網名,老公離家出走做零的那個雨夜,我看不懂。”
顧特助面色糾結,怎麼跟季總解釋這個做零是什麼意思呢……
關鍵還是夫人改的網名,他又要誓死捍衛夫人的婚姻,如果告訴季總真實的意思,肯定會給兩個人如火如荼的關系再添一把柴。
那就編個好寓意的詞搪塞過去好了。
“做零,歸零,就是一切都從頭開始做起,夫人的意思應該是,您離家出走時,她對您的怨氣已經跌為0點了。”他急中生智。
季錦洲臉色微微放松,看來跟他猜的意思大差不差,“我覺得她應該是想讓我淨身出戶吧。”
顧特助畢恭畢敬:“您分析得也很有道理。”
手邊的手機突然響起來,季錦洲瞥了一眼屏幕上跳躍的“厲霆南”三個字,特地晾到了快要自動挂斷的前一秒接起,“幹嘛。”
“季錦洲,你什麼時候還狗。”厲霆南開門見山。
“今晚就來把你的醜狗拿回去。”
厲霆南有些意外他的幹脆,又不爽他形容自己家心肝小狗的邪惡字眼,“誰是醜狗?你們家那一輛才是一隻大胖狗。”
“哼,你們家的狗像自行車坐墊,快點來騎走。”
“你不要太過分,你家大胖狗像發面饅頭。”
“我都不想說你們家坐墊,腿那麼短,還懶,又拉不出屎,淨是存些沒用的東西。”
“有病。”厲霆南冷聲。
“你急什麼?”季錦洲在離家出走後,第一次扯着唇角笑,心情很是愉悅。
日常和關妤對罵都訓練成抗戰老兵了,厲霆南在他面前像個新兵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