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我的方法送到這裡了,接下來該怎麼做,就靠您自己了。”
顧特助目光堅定地用力拍了拍他的肩,不小心拍到了季錦洲受傷的那邊肩膀,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你——”
再擡頭,人已經跑沒了。
“……”
送都送來了,那就……
勉強看看吧。
——
關妤醒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另一邊的床上,身上蓋着輕柔的被子,季錦洲站在落地窗前看着落幕的夕陽,不知道在想什麼。
她掀開被子,輕手輕腳地走下床,來到他的身後,“是不是看到夕陽,也聯想到自己的生命像它一樣短暫。”
季錦洲:“……我才二十多,倒也沒有那麼短暫吧。”
“說不定呢。”關妤意味深長。
原著裡他郁郁而終的時候,似乎也沒有三十歲。
季錦洲隐隐咬着後槽牙:“我謝謝你啊。”
她随手拿起桌邊的玻璃杯,倒了一杯水自己喝,不經意地問起,“剛才,是你抱我上床的?”
季錦洲看着她,低頭看看自己戰損還打着石膏的手臂,再擡眼平靜地看着她,意思不言而喻。
他倒是想。
關妤也看懂了他的意思:“……”
她輕哼一聲,放下水杯,“人家縫線都能抱人,不顧崩線的危險也要把他的女主公主抱抱進卧室,你怎麼那麼沒用。”
“人家是誰家?”季錦洲眉頭皺得死緊,“誰那麼不要命,考慮過醫生的感受嗎?以後季家的保險不能讓這種人買。”
關妤随手倒了杯水遞給他,“喝嗎?”
季錦洲下意識要接,突然想到了什麼,又收回手,“不喝,我有潔癖。”
他看了一下午,提煉出了一些總裁病,他要一一試驗哪種病最适合他。
關妤:?
“你又有潔癖了。”她冷笑,欺負思萊不會講話,硬要躺人家肚子上的人是誰?
“愛喝不喝。”關妤把水杯往桌上一放,伸手要去拉窗簾,又被他攥住手腕。
“别關,我有幽閉恐懼症。”他鄭重其事。
“你怎麼不說你懷孕了?”她直言不諱。
季錦洲:“……”
他給自己找補,“說不定我是因為腦袋收到撞擊,垂體受到刺激産生了不明物質,和腦子裡的其他物質發生化學反應,所以出了車禍醒來,我發現自己得了胃病。”
“沒有這種說不定。”關妤面無表情,“顧特助說你虐待他都不會虐待自己的嘴,腸胃比普通人都還要健康。”
“假設我因此得了失眠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