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滾滾。”莫枭亭不耐煩地用胳膊肘推了推他，蹲下身對着季觀羌道：“叫聲幹爹聽聽。”
系統瞪着眼睛裝傻子，反正它現在是人類小孩，小孩子可以是聽不懂的。
莫枭亭擡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知道這小孩是故意的還是存心的，連眼神都不聚焦了，“怎麼像個傻子啊。”
季錦洲戳了戳他的腦袋，又戳了戳他的肚子，“奇怪，怎麼沒反應了。”
“你們在幹什麼？又不是機器人。”季柏棠把兩個不靠譜的推開，湊近到發呆的季觀羌面前，嗓音溫柔軟甜，“小寶，親姐姐一下好不好。”
系統猶豫着動了，靠近她的臉輕輕碰了碰。
被區别待遇的莫枭亭氣樂了，掐住他的臉，“你小子和你爹一樣魅女是吧？”
“錯了。”季錦洲神色淡淡反駁，“我這個人既不魅男，也不魅女。”
“那你魅什麼？”
季錦洲像是就在等他這一句話，挑了挑眉看向身邊的關妤表忠心，關妤懂了，立刻接話：“他昧良心。”
季錦洲：“……”
腦子也不用轉那麼快。
厲霆南無法想象季錦洲做爸爸的樣子，難以置信地搖頭感歎，“沒想到你居然會是我們之中第一個當爸爸的。”
季靈衡意味不明地輕哼一聲，“運氣好罷了，世界上還有幾個人連自己當爹了都不知道，孩子找上門了才知道自己還有個孩子。”
季錦洲坦然回答：“我爸啊，你們兩個不就是這麼上門來的，這叫子承父業。”
季靈衡一哽。
季燕舒溫和地打着圓場，抱着季不竺走回沙發，“好了，大家别在這站着圍着了，都回沙發上坐吧。”
衆人一一落座，季錦洲單手抱起季觀羌，突然想起了什麼，“對了，我們家蛋娃還會表演，你們要不要看？”
“錦洲哥哥，你這就是典型的中國式家長，親戚一來就拉着孩子表演，我小時候最讨厭你這種家長了。”季柏棠吐槽。
“來都來了。”季錦洲附耳在他面前說了幾句話，小孩的眼睛明顯地一亮，用力地點點頭。
季錦洲把他放在坐得最靠外的季靈衡面前，“他認識左手右手，你說翻左手他就會翻左手，說翻右手他就翻右手。”
季靈衡心想：好無聊的表演。
但是他還是勉為其難地配合：“翻左手，翻右手……”
季觀羌乖巧地向上攤開兩隻白嫩嫩的手心，停着不動了。
季靈衡不解：“然後呢？”
“你看他手上有什麼？”季錦洲提醒。
“什麼也沒有啊。”季靈衡捏住肉乎乎的小手，上下翻看硬是沒看出什麼花來。
“知道什麼也沒有，還不送見面禮？”
季靈衡無語到極點的時候突然笑了，“在這等着我呢。”
“好歹也是做人叔叔的，出手應該更闊綽一點吧？”
季靈衡面無表情輕輕拍了一下季觀羌的掌心，“先欠着，等我過幾天回家給你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