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學？”
這是……把她當成和她一個歲數的學生了？
關妤的怒氣突然減退不少，連目光都柔和慈愛了很多，小孩正是不懂事的時候，她一個成年人和她計較什麼呢？
什麼精神小妹，這明明就是不太會化妝的小妹妹。
“你不是這鎮上中學的嗎？”小妹妹不耐煩地重複一遍，“百花附中，還是百花一中的？你幾年級幾班，逃課來網吧幹嘛，看你也長得挺乖的。”
關妤正要回答，身下異樣的又一股暖流讓她預感不妙，她摸了摸自己身後的白色百褶裙，倒吸一口涼氣。
“最近的便利店在哪？”她忙問對面的人。
“一公裡外啊，怎麼了？”
現在跑着去都來不及了，關妤在系統商城裡找了一圈，似乎是其他宿主都沒有急需衛生巾的時候，商城沒有上架，她先舉報，再退出商城。
正要問系統有沒有相關的金手指的時候，對面小妹妹看出了她臉色的不對，故意用力地啧了一聲，“又幹嘛？别裝出一副可憐樣，讓大家都覺得我欺負你。”
雖然她看起來很不好相處，也不一定會借她的樣子，關妤還是開口了，“你有衛生巾嗎？”
“衛生巾？有啊。”她不耐煩地從包裡拿出一片衛生巾，扔進她懷裡。
關妤道了謝，轉過身回網吧的時候卻被她叫住，“等等。”
關妤不明所以地頓住腳步，“怎麼了？”
“你的裙子都是。”她面露嫌棄，從鼓鼓囊囊的包裡拿出了校服外套丢給她，“系上，丢死人了。”
“謝謝。”關妤也不推辭，把校服外套系在身後蓋住裙子，轉身欲走時又被她叫住，“等等。”
關妤再次停住，不解轉身。
“算你運氣好，我等一下準備去遊泳才準備的一次性内褲，裡面還有一套幹淨的校服。”這次她把整個書包都扔進了她的懷中，“你明天洗幹淨還給我，我是百花附中高二三班的周覃，不還我你就死定了，我讓我哥去你學校門口堵你。”
“知道了，謝謝。”關妤受寵若驚，一直到拿着書包往回走的時候還沒有實感。
看起來這麼非主流，沒想到這麼友善？
關妤再次特地轉過身，點了點自己的眼角，“對了，你畫的眼線可以改改會更好看，現在看上去像精神小妹。”
周覃震驚地目送她離開：哪有人當着人面說人家像精神小妹的啊？
再說了，什麼叫像，她本來就是好不好！
——
關妤換了幹淨的衣物，奇怪地扯了扯自己身上的校服，感到渾身不自在。
雖然她在猝死前也才是個大學生，但是現在穿上了高中的校服，還是有種裝嫩的微妙感。
拎着周覃的書包準備回去找季錦洲和顧特助，剛一出廁所沒幾步，又撞上了一個人，黑色外套寬大的帽沿把整張臉蓋得嚴嚴實實，兩個人的肩膀直直撞上。
關妤吃痛地捂住肩膀，今天怎麼這麼倒黴，連續撞兩個人。
她擡眸時，對上一雙毫不掩飾驚豔，直勾勾盯着她看的漂亮眼眸，關妤看清了藏在帽沿下的臉，“容知琛？”
“你認識我？”容知琛看着眼前的穿着校服的年輕女孩，和雜亂的網吧格格不入，在這極緻混亂的背景和嘈雜的背景聲中，反被襯出奇異的清純。
他看到她身上的校服，眼裡一閃而過的笑意，“你也是附中的？逃學來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