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妤像是抓住了他話中的漏洞,微眯着眼睛靠近他打量,“你也是男人,這麼說,你沒有挂在牆上前也會不老實了?”
季錦洲口吻笃定,“我要是不老實,他挂牆上,我挂他旁邊。”
關妤對這個回答還算滿意,仍然嘴硬裝作滿不在乎:“其實你不用跟我保證啊,反正我們現在也沒什麼關系。”
夏舒徽糾結地看着他們,“我真是老了,不懂你們年輕人,都結婚了還有個孩子,還算是‘沒有什麼關系’嗎?”
“媽,她把你兒子當鴨。”季錦洲在夏舒徽面前笑眯眯控訴她,“她打算去父留子。”
不管三年五年,反正他就是纏住她了,哪怕是以ATM機的身份,他都要纏着她。
“什麼?!去父留子!”夏舒徽詫異出聲,“這可不行啊,我還要我大孫子呢,你還是去子留父吧。”
“想多了,我大的小的都不要,小的養大了再還我,負責給我養老。”
夏舒徽松了口氣,“那就好。”
季錦洲指了指自己:“那我上哪去?”
媽媽老婆都不愛,他是孤獨的小白菜。
“你上一邊玩去。”
“……”
夏舒徽喝了一口涼白開,細聲細語地開口,“回歸正題,我和季某怎麼吵架了,就是因為他這個人實在是太龌龊了!”
季錦洲和關妤同時一臉嚴肅控訴:“原來你這麼龌龊。”
“真是看錯你了,還以為你是正經老頭。”
季興德一口水差點吐在他的老夥計報紙上,“你們都沒聽事情的經過!”
“誰對誰錯,我自有考量。”季錦洲哼了一聲,“媽你接着說。”
“他就是個騙子,前幾天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他隻送了個禮物就算了,什麼話都沒說,而且不着家,結婚紀念日居然是我一個人在家裡過的。”
“聽到沒。”季錦洲擡眸看他,“為什麼不陪她過結婚紀念日,不知道她很期待這一天的嗎?”
“聽清楚了,不是結婚紀念日,是‘擊昏’紀念日。”季興德糾正。
季錦洲:“……擊昏?”
“幾年前你媽迷戀上了拳擊運動,在健身房拿沙包訓練,回家拿我當沙包訓練。”季興德無奈地解釋,“那天我正好身體不舒服,你媽一掌就把我擊昏了,她很高興,覺得自己的訓練有成效了,所以就定那天為‘擊昏’紀念日,每年都要拉我去拳擊館訓練。”
季錦洲:“你們的生活……還挺多需要紀念的,但是這也不是你冷落她的理由。”
“誰說我冷落她了?那天恰好公司有事,我去隔壁市出差,所以我在線上給她買了禮物和花束,讓助理叫外賣員送來給她。”
夏舒徽不服氣,“但是你也一句話都沒和我說啊。”
“天地良心,我叫助理和外賣員說,讓他見到我太太的時候和她說,‘季先生很愛你’。”
夏舒徽别開臉,“我根本沒有聽到這句話。”
季錦洲的偏向十分明顯,始終幫着媽媽說話,“連外賣員都知道你的誠意不足。”
季興德繼續道:“隔天助理才和我說,外賣員說太肉麻了,他說不出口。”
季錦洲不得不承認:“這确實肉麻,别為難人家外賣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