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你等會忘了。”
“忘了那就算了。”季錦洲的底線進退有度。
“就因為這點小事就要離婚?你們也太沖動了,共同話題是可以培養的嘛……”夏舒徽硬着頭皮勸,“智商也是能養回來的,大不了我多給他補補腦。”
“這麼蠢,姐姐還是離婚吧,不然以後孩子會怪你們的。”季柏棠突然想起他們已經有個孩子了,又補上,“畢竟你們已經有一個錯誤了。”
“季砒霜,良言一句三冬暖,下一句是什麼我問你。”季錦洲面無表情地看着她,“惡語傷人,然後呢?”
“惡語傷人……”季柏棠靈光一閃,“就很好玩。”
“……”季錦洲厲聲,“是良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你說這種傷人的話,能讓自己得到快樂嗎?”
季柏棠仔細想了想,點頭,“能啊。”
“現在屁股從沙發上挪開,馬上出去。”季錦洲冷漠地扯了扯嘴角。
隻有在這種時候,他才能狠毒冷漠得像文中描寫的大反派。
“錦洲哥哥,你怎麼這樣!”季柏棠不可置信。
四人好說歹說,吵架的夫妻兩個面色才有所松動。
“那今天就看在你們的面子上,我們就勉強先不離了。”關妤勉為其難道。
“看在我媽的份上,我先道歉,勉強和你親一個——”季錦洲噘嘴湊過來,被關妤捏住嘴推開。
“這個就不用了。”
“可是我覺得還挺有必要的。”
“你的覺得不重要。”
“好吧。”季錦洲假裝遺憾。
她不推開,他還不敢上呢。
季興德臉色柔和下來,“這才對,家和萬事興。”
夏舒徽長舒一口氣,“勸人和好可真累。”
季柏棠也松了口氣,“勸人離婚也好累。”
“我們也該回去了。”季燕舒疲憊地起身,揉了揉眉心,“明天還要去季不竺的幼兒園。”
“去幹什麼?”夏舒徽好奇。
“就這小子。”季燕舒拎着某個熊孩子的後衣領,“同學把泡了瀉藥的飼料給他,讓他去喂廣場上的鴿子,結果他真去了,鴿子亂飛濺了路人一身鳥屎,他老師找家長,明天去商量賠償事宜。”
夏舒徽:“……應該賠人家的。”
季不竺羞澀捂住臉,“我又不知道!那時候人家心情不好嘛!”
“他們都關心你飛得遠不遠,隻有我關心你飛得累不累。”季柏棠歎了口氣,“怎麼了弟弟,為什麼心情不好?”
“人家把書包放在校門口一天,都沒人偷,氣死我了。”季不竺氣鼓鼓。
季燕舒:“……”
“那就先這樣,我帶着他們回家。”季燕舒手勾起桌子上的車鑰匙,抱起季不竺,“季砒霜,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