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她們敷衍似的點點頭，轉頭卻雙眼亮晶晶地小幅度和她招手打招呼。
關妤也笑着和她們招招手。
她們離開後，顧特助聽見她們小聲又興奮的交談聲，“人美心善是演不出來的。”
“不像那種刻薄的上司，穿個灰色西裝打個深藍色領帶就真把自己當人物了。”
“反正對特助祛魅了，剛才那句話一說出來整個人面相都變了。”
“還好有那個姐姐替我們解圍，不然牛馬還沒當兩天，牛馬費都被扣光了。”
顧特助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灰色西裝藍領帶，心都死了:“……”
聽不出來他是在開玩笑嗎！你們年輕人的幽默細胞都被工作蹉跎得死光了嗎？！
顧特助哀怨地走回來，“好過分，怎麼可以趁這個機會耍帥呢？”
“你就沒有過？”關妤反問，“我們家季錦洲沒少被你這麼坑吧。”
頭頂懸着的白熾燈閃過鏡片，他一臉嚴肅地推了推泛着寒光的眼鏡，“這麼猥瑣的事，夫人您怎麼能幹呢？”
“咖啡來了——”鄭璨端着兩杯熱氣騰騰的手磨咖啡走過來，一杯遞給關妤，“糖在手邊，您自己加。”
“謝謝。”關妤接過道謝，對着他笑了笑，“不用對我那麼客氣，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鄭璨，你一秒鐘不谄媚能急死自己是吧？”顧特助就看不慣他這狗腿樣。
好歹也是正經大學出來的高材生，在成千上萬投遞簡曆的人中脫穎而出，還當上了部門經理，正事不幹，整天就想着拍馬屁——
那他拍什麼？
“你少管。”熱咖啡的熱氣氤氲了鏡片，鄭璨深沉地仰頭，“我不年輕了，再不谄媚，就過了那個好時候了。”
關妤忍不住彎了彎眉眼，“你們平常在哪午休？”
“兩張桌子拼一拼又是一條好漢。”顧特助淡定，“所以我們一般不睡。”
“看會電視吧。”三人排排坐。
大概是下午兩點左右，這層的同事們陸陸續續開始都到齊了，來到工位打開電腦，一時間隻有電腦鍵盤的敲擊聲。
關妤趴在桌子上，久違地感覺到了上課的氛圍，眼皮逐漸變得沉重，不知不覺就合上了。
睡夢之中，有人拍了拍她，“小關，聽不聽八卦。”
關妤背打直，意識還未回籠，甚至眼睛還沒睜開，就茫然地點點頭。
“幾點了？”
“下午三點半了，大家都在休息聊天，要不要去湊熱鬧？”
“嗯……”她打了個哈欠。
顧特助推着她的工位椅來到圍成一圈的隊伍之中，把大隻玩偶抱枕塞她懷裡，往下按了按她的腦袋，讓她可以将下巴靠在柔軟的玩偶上，再把她的手放在零食袋子邊。
“聽說等一下來報道的新人不一般，海外雙碩士學位，名牌大學鍍金，手裡的獎項一籮筐，居然來應聘總裁助手。”
這場臨時組建局的号召人是位有資曆的大姐，她剛開會回來，就迫不及待地分享最新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