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第6頁)

十八歲的季錦洲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一個人敢正面對上數十個拿刀的人,一個不注意背後就被劃了幾刀。

當時的夏舒徽抱着他在病房哭:“我的兒啊,誰給你背改花刀了啊。”

差點昏迷的季錦洲硬生生氣笑了。

夏舒徽不承認:“我哪有。”

顧特助贊歎:“不愧是孕育出兩位頂級怨靈之母。”

“快包紮吧。”關妤看不下去了,提醒季靈衡,“血再流下去他就要挂了。”

“好。”

季靈衡點點頭,小心翼翼地開始消毒縫合和包紮,厲行北幾乎全身都被繃帶纏成了木乃伊,他目光落在帶血的枕頭上,伸手探了探他的後腦勺,滿手的血。

“他後腦勺也受傷了?”季靈衡把他翻過來,“醒來以後還要去大醫院檢查一下,有沒有腦震蕩。”

“你們怎麼沒說他後腦勺也有傷口啊,要不是靈衡及時發現。”夏舒徽埋怨。

三人面面相觑,他們也不知道他腦袋有傷啊。

“是不是剛才季總那一下摔的?”顧特助猜測。

“怎麼可能摔一下就出血。”季錦洲不承認。

季靈衡動作謹慎地把他傷口周圍和血痂凝成一團的頭發剪掉,消毒傷口,纏上了一圈繃帶。

“還好傷口不是很大,自然愈合就好。”

他利落地收拾好了東西,提着行李箱準備離開,“那我先走了。”

“這麼着急?”

“是啊,傅總的妻子生病了,我作為他的家庭醫生要随叫随到。”

“傅總?”季錦洲對這個姓氏有印象,似乎在總裁群裡有發言過,“喜歡穿西裝的那個?”

“這我就不清楚了。”季靈衡簡單點點頭,“我先走了。”

顧特助把他送到門口,目送他離開才進屋。

夏舒徽用手背探了探厲行北的額頭溫度,“還好,沒有發燒。”

“媽,小心點。”季錦洲一本正經,“我聽說木乃伊會咬人,小心他跳起來追你。”

“去你的。”夏舒徽笑啐。

顧特助笑着接話:“那不是更好嗎?正好季總就等着他醒就把他送走,這時候都不用送,自己就跳出去了——”

“顧筠!”季錦洲咬牙切齒地打斷。

要不要把他吃醋的事也一起告訴關妤得了呗?

“你要把他扔了?”關妤玩味挑眉,“還說不是吃醋。”

“就不是。”季錦洲口吻堅定。

“醋缸。”

“你才是醋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