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他潇灑離開的高大背影,顧特助安慰失落的夏舒徽,“夏夫人,别生氣,季總正是中二叛逆的年紀。”
季錦洲去繳錢回來,厲行北也剛好處理好傷口出來,兩人碰到了一起。
“哥……”厲行北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
“不許叫我哥。”季錦洲兇神惡煞地瞪他一眼。
一看到這家夥,他就想到以前厲霆南叫他哥的惡心場面。
“那我叫你什麼?”
季錦洲想了想,“姐夫可以。”
“傑夫可伊,是哥的外國名字嗎?”厲行北懵懵懂懂地問,“要叫你傑夫哥,還是可伊哥?”
“……”
季錦洲翻了個白眼,他在這裡和這個被砸了腦袋的弱智說話,簡直就是在浪費時間。
“走,去找他們去。”
“好的傑夫哥。”厲行北乖巧點頭。
“你叫我什麼?”季錦洲眼色一凜。
厲行北覺得自己又說錯話了,抿了抿唇,“可伊哥?”
“……算了。”季錦洲擺擺手,自顧自走了,“你愛叫哥就叫吧。”
厲行北嘴角微微上揚,跟上他的腳步。
顧特助遠遠地看見了他們,朝他們招手,“在這裡。”
“姐姐。”厲行北小跑着走到關妤旁邊,讓她想起了回家的時候思萊就是這麼沖向她,圍着她轉圈圈。
顧特助說,厲行北是因為失憶才把第一眼和最後一眼看到的她當成是親人,所以才對她展露出這麼強的依戀,也算是一種雛鳥情節。
對上他帶着期待的眼睛,關妤猶豫着,擡手拍拍他的頭。
厲行北眼中的光芒更盛。
季錦洲看了眼時間,“錢也交完了,你們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們就回去吧。”
“我們不去看看厲霆南嗎?”夏舒徽突然開口。
“你不是不喜歡他嗎?”
“怎麼說也認識十幾年了,”夏舒徽不自在地移開視線,“去看看,也免得被外人落了口舌,說我這個繼母虐待他。”
“喲。”季錦洲好整以暇地彎腰打量她,揶揄地挑了挑眉,“媽,你還會在乎外人的眼光嗎?你之前不是說,有人敢議論你,就要撕爛他們的嘴嗎?”
“你當過别人的繼母嗎?”夏舒徽反問,“你知道繼母多難當嗎?”
“……媽,你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你兒子的性别。”
“行了,廢話少說,帶我去看看他。”夏舒徽拍闆定案,她想起了什麼,警告似的指着他,“對了,不許和他說,是我要看他的。”
“那我怎麼說?”
“你随便編個理由能累死你啊。”夏舒徽丢下一句話,自顧自朝一個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