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心。”季錦洲點頭,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叫住面壁忏悔的顧特助,“顧筠,剛才讓你查的,查到什麼了嗎?”
顧特助轉過來,“我拜托電器維修顧師傅查到了,他似乎是個孤兒,很小就被爸爸賣了,是在賭場裡長大的,一直在賭場裡打工,沒有上學的記錄,好像連網都沒有上過,背景幹淨得一覽無餘。”
“背景幹淨?”關妤自言自語。
顧桑榆還是輕敵了,沒有深入地挖下去,否則他可能就是第二個發現厲行北大秘密的人。
“孤兒啊?”夏舒徽心疼地摸摸他的頭,“可憐的小孩。”
“誰是孤兒啊?”厲行北歪了歪頭,完全不記得他們說的是自己。
夏舒徽笑着整了整他的衣服,“不是你,說别人呢。”
厲行北一臉純良地看着夏舒徽,小心翼翼地保證,“阿媽,我每頓飯吃半碗飯就可以飽了,我也不用睡床,躺在地上就可以睡着,不會占用太多地方的。”
夏舒徽心軟得一塌糊塗,順了順他略顯雜亂的毛,“好,阿媽帶你回家。”
夏舒徽帶着厲行北走了,臨走時回看了厲霆南一眼,“好好照顧自己。”
關妤和顧特助緊随其後。
“那我們先走了。”季錦洲臨走前拍拍厲霆南的肩膀,“知道自己當年差在哪了嗎?輸在不會撒嬌,女人都吃這套。”
厲霆南若有所思地坐在床上,略有懷疑地看向李特助,“你也覺得,女人都吃撒嬌這套嗎?”
“看撒嬌的人吧,顧筠說他家季總還挺會對老婆撒嬌的,傲嬌的人一撒起嬌來,效果應該都不錯。”李特助認真想了想。
“如果是我呢?”
“……”
“辟邪效果應該也不錯。”
“出去。”厲霆南果斷指着門。
——
車内,夏舒徽溫和地輕聲詢問厲行北,“你記得自己叫什麼名字嗎?”
厲行北認真地思考許久,最終還是放棄了,他搖了搖頭。
夏舒徽:“也不能小孩小孩地叫他,總得給他取個名字。”
“要不就叫行北吧。”坐在副駕駛的關妤冷不丁來了一句。
免得她叫漏嘴穿幫。
“行北……行北……挺好聽的。”夏舒徽點點頭,“不過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
“行南行南嘛,他瘦成這樣和型男毫不相關,所以就叫行北。”關妤随便胡謅了個理由。
“這太草率了吧——”車内三人不約而同的想法。
厲行北卻重重點頭,“我喜歡這個名字。”
“你喜歡?那喜歡就好,以後我們就叫你行北了。”夏舒徽松了口氣。
厲行北滿足地笑了。
厲行北被安排到關苑一間客房,離他們的房間都不遠,房間裡散發着淡淡的檸檬熏香,讓人渾身的疲憊很快一掃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