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錦洲躺在她身邊,沒過一會就聽到了旁邊淺淺又均勻的呼吸聲。
季錦洲感歎着她的入睡速度,他沒那麼快睡得着,睜着眼睛看天花闆。
旁邊熟睡的關妤一翻身,手放在他的身上,沒一會就開始作亂了,精準找到了他胸的位置,穩穩地放了上去。
季錦洲:“……”
她還不滿足,手試圖從紐扣的中間鑽進去,被季錦洲一把按住。
雖然兩人才睡了兩夜,但是季錦洲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習以為常地歎了口氣,把她不規矩的手從自己胸上移開,替她掖了掖被子。
——
翌日清晨,關妤醒得比以往還要早一些。
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臉就貼在季錦洲的胸膛上,他的珊瑚絨睡袍開了三四顆紐扣,淺粉色的兩點若隐若現。
“……”
她腦子裡浮現了昨天的零星畫面,似乎就像季錦洲說的,她的睡姿極其不好,好好的枕頭不睡,就霸道地埋在他胸上。
睡到一半還嫌棄珊瑚絨熱,使勁蹭開了他的紐扣,把臉貼在冰涼的胸肌上。
不過還好……先醒的是她。
衣服穿好了就當無事發生。
關妤小心翼翼的把兩邊衣襟合上,遮住他爺爺的愛人,再謹慎地把他的睡衣紐扣扣上。
真是造孽啊……
許是察覺到了有人在動他的衣服,季錦洲猛地驚醒,迷蒙的雙眼眨了眨,“怎麼了?”
“沒事,你睡。”關妤強行把他按回床上。
季錦洲意識還未回籠,“幾點了?”
“還早,你接着睡。”關妤一巴掌蓋他眼睛上,強制繼續入睡。
“嗯……”季錦洲翻了個身,長臂把她摟在懷裡,像抱抱枕一樣摟緊,用臉蹭了蹭她的頭發,沐浴露的香味強勢地籠罩住了懷裡的人。
關妤等他再次睡熟過去,才從他懷裡鑽出去,洗漱換衣服下樓。
才到樓梯間拐角,就聽到了顧特助的聲音,陰沉的聲音帶着隐忍,“你不要引誘我!”
關妤下樓梯的腳步一頓,随後又自如地往下走。
“你記住了,我不碰有主的——不過,我不是個喜歡忍耐的人。”顧特助沉着聲音,捏緊對方的下巴,“也不是你能招惹得起的,你想好了……再繼續蹭,那就别後悔。”
“神經病。”關妤涼涼從他身後路過,“大早上的,和思萊還演上戲了。”
思萊用腦袋蹭着顧特助的腿,繞着他的腿轉圈,渴望地盯着他手裡的狗糧,吐着舌頭。
顧特助把狗糧倒在它的飼料盆裡,使勁揉了揉它的腦袋,“好狗。”
把狗糧袋還給宋時觀,他起身拍了拍手,走向關妤,“話不是這麼說嘛,我這渾身的藝術細胞總得有發揮之處。”
“像我們這種配角工具人,總得自己争取戲份。”顧特助自哀自怨地歎了一聲,“不然那種‘陰沉的聲音帶着隐忍’‘眼神陰鸷’‘沉着聲音’的旁白描寫怎麼能落在我身上,都是我自己争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