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好意思,回門還搬家具回來?”
夏舒徽神情略帶苦惱,“這要是他們以為我這個婆婆虐待兒媳婦怎麼辦?看來我也得置辦一些東西,禮尚往來。”
“行。”關妤沒拒絕,“到時候直接給我就好。”
她直接兩頭受賄中飽私囊。
顧特助望着夏夫人離開的身影,沮喪地趴在吧台上,幽幽歎了口氣,“自從昨天那小子來了之後,夏夫人對我的态度就大不如前了。”
“想不通,想不通。”他郁悶地仰頭灌了自己一口奶,被燙得龇牙咧嘴,“好燙好燙好燙。”
“這道理不是很容易想通嗎?”季錦洲看了一眼熱氣騰騰的牛奶,很聰明地沒碰,“良禽擇木而栖,一樣的道理,我媽選擇了好看的那隻鳥,醜的那隻不要。”
醜……的……那……隻……不……要……
很明顯,他是醜的那隻。
“而且,我媽之前的态度有很好嗎?換季柏棠她們追星的話來說,難道不是昨天早上剛粉上的,晚上就爬牆了?”
季錦洲的好心安慰,讓沒那麼難過的顧特助,差點“感動”得潸然淚下。
季靈衡很快趕到,他風風火火地走進來,走路帶風,先向夏舒徽恭敬地打了招呼,才開口:
“是哪位有病?”
“季靈衡。”關妤眼神奇怪,“你來幹什麼?蹭飯?”
“你有病嗎?”
關妤反唇相譏:“你才有病。”
“可是季錦洲說你有……唔!”季靈衡剛指了指季錦洲的方向,手指突然被掰開,一隻手粗魯地捂住他的嘴。
季錦洲死死捂着季靈衡的口鼻,對着一頭霧水的夏舒徽和關妤笑了笑,“沒事,你們繼續聊。”
“可是他好像在翻白眼——”關妤遲疑地一指。
“沒有,這是他的……眼白。”季錦洲捂着季靈衡移到一邊吧台,才松開他。
“呼……呼……嗬。”
得以呼吸新鮮空氣的季靈衡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心有餘悸地拍拍自己的胸膛,“你早說那些錢是買命錢啊,這樣我就……”
“這樣你就不會來了?”顧特助好奇。
“我就會漲價。”他從善如流。
“……”
季靈衡掃了眼空蕩蕩的吧台,“怎麼也沒點喝的,一點誠意都沒有。”
“等你問診完回來再喝。”季錦洲擺擺手,“聽說過關羽溫酒斬華雄嗎?關羽斬了華雄回來,熱酒還是溫的,你急什麼。”
季靈衡略顯敷衍和心不在焉,“哦?關妤以前這麼厲害。”
季錦洲一時不知道說什麼:“……”
“還沒說你們找我看什麼呢,關妤不舒服?”季靈衡終于開始說正題。
“她最近可能身體有點不舒服。”季錦洲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