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妤和季錦洲大眼瞪小眼,一人保持着拿文件的動作,一人維持着閃避姿勢。
婚姻到底給季總帶來了什麼,顧特助歎息。
“你幹什麼?”
“你又幹什麼?”
關妤一笑:“季總,我整理文件,别緊張。”
“我來就好。”季錦洲突然拘謹,伸手要拿過一摞文件。
關妤避開他的手,“沒事,我來。”
季錦洲慢慢靠回了椅背上,眼神直勾勾盯着她,看她俯下身收拾為他文件,兩側輕薄碎發垂至臉頰前,低頭時露出一節白皙的後頸。
他心裡的不安慢慢放大,關妤突然對他這麼好,不會有詐吧?
養豬的主人家一個勁地喂豬吃東西,一般都是為了過年宰了吃。
可是現在還沒過年……不對,他才不是豬。
這麼胡思亂想着,關妤離他越來越近,近到他能聞到她身上的沐浴露味道,和自己是一樣的。
關妤默默挪着靠近他,餘光落在他辦公椅底下的輪子。
季錦洲的心漸漸安定下來,暗笑自己想太多了,說不定現在關妤愛他愛得死去活來,所以幫他整理……
“呃——!”
卧槽。
敢踹他。
季錦洲差點被踹倒,強壯鎮定地把住桌子,朝關妤偷去一個疑問的眼神。
關妤投去警告似的眼神,點了點自己的腿。
季錦洲不情不願把交疊的腿放下來。
為什麼帥且舒服的姿勢,不是對腰不好,就是對脊椎不好?反而坐得闆闆正正的姿勢才是正确姿勢。
他的身體怎麼那麼賤,沒苦硬吃的東西。
顧特助低頭偷笑。
“顧特助。”
季錦洲叫他,顧特助連忙收斂笑意,正色目視前方,“季總,我在。”
“什麼事情那麼好笑?說來讓我也笑笑。”季錦洲涼涼道。
“沒什麼事。”顧特助謙虛地低下頭,“季總,你知道了肯定笑不出來的。”
季錦洲:“……你還挺誠實。”
“我對季總一向毫無隐瞞。”顧特助神情堅定,“季總,還有什麼事嗎?”
“你去外面搬兩把椅子進來給她們坐,然後去看他們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好的。”顧特助動作很快地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