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問題,這地方我熟,很快的。”司機口吻笃定,猛地加大油門。
辜馥連忙扶住一切可以靠的東西,差點被甩飛出去。
憂郁男人看着窗,感受到了預料之外的危險,默默抓緊了車頂的把手,感受着久違的風馳電掣,風透過一點車窗空隙吹進來,他風中淩亂,但頭發巋然不動。
比想象中的快,不到二十分鐘,車緩緩停在顧特助家的小區樓下。
“到了。”司機再猛地刹車,後座的兩個人猝不及防,很沒形象地直接撲着撞上前座椅靠背上。
“……”這車司機是在碰碰車競技場上手的吧。
司機解鎖車門,辜黎鏡卻一點動作都沒有,好整以暇地抱臂,使喚辜馥,“你去給我開車門,我不習慣自己推開門下車。”
“不好意思,我也喜歡别人給我開車門。”辜馥毫不服輸,“我在家裡也是司機給我開門的。”
辜黎鏡警告地看她一眼:“……”
辜馥不甘示弱,怒視回去:“……”
最後兩人的視線落在後視鏡上,恰巧和司機對上了眼。
司機大哥:?
他,他嗎?
司機感歎着兩個活爹,自己親自下車開門,“我開,我開行了吧?女士優先。”
他走到左側靠馬路的一邊開車,一打開門就是辜黎鏡那張撲克臉。
呃……他剛才好像說的是,女士?
“女士”一動不動地坐在車上,不冷不淡地盯着他,眼神帶着明顯的不悅。
“女士……的哥哥。”司機面不改色地強行圓過去,“請下車。”
辜黎鏡整了整熨燙得一絲不苟的西裝,邁開步子下車,等待他的不是一如往常的驚歎聲音,而是小區門口退休下棋的老頭老太太。
“诶,這皮鞋擦得可亮,能照鏡子了。”大爺贊歎。
“還有他的頭發,是我們那時候時興的發蠟嗎?”老太太問。
“那豈不是碰到明火就會爆炸?!”
“炸成了爆炸頭也挺看的,這男娃娃長得漂亮,比顧家那小子長得還俊呢,爆炸頭估計也能好看。”
辜黎鏡裝作沒聽見地從他們中間路過,聽那些大爺大媽讨論他的頭發會不會爆炸,爆炸成什麼樣子,以及為什麼皮鞋會發光。
“小姐,你們來這裡幹什麼?捉奸嗎?”司機好奇地問。
看兩人的衣着打扮,應該不是住在這裡的人。
“不該問的事别問。”她冷着臉回答後,拿起包就走。
“有錢了不起啊。”司機嘀嘀咕咕,“兩個長得像撲克臉的家夥。”
“對了。”辜馥折返回來,給他遞上了一摞捆好的紅色紙币,“小費忘記給你了,不知道國内的小費多少錢,那就都給你吧。”
司機看着辜馥潇灑離開的背影,眼神逐漸轉變為濃濃的崇拜。
一個像黑桃K,一個像黑桃Q,連撲克臉都能這麼有型,不是一般的撲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