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去打個……把上下唇釘在一起的。”季錦洲笑,“沒有這個業務的話我幫你,一個訂書機的事。”
顧特助:“……”
一個有人性的人,是會說出這麼冷冰冰的話嗎?
到底什麼人才能擁有人性這種高貴的東西,這幢别墅裡裡裡外外找不出兩個人。
下了樓,出門跑步的厲行北提着早餐回來,關妤三天沒見他了,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吓了一跳。
他的身形削瘦了一些,五官更加深邃清晰,眼睛裡多了些紅血絲。
“行……行北?”她不确定地喊了一聲。
厲行北聽到熟悉的聲音,眼眸含着期待地擡頭一看,看見樓梯上的關妤時,他放下早餐,和思萊同步跑過來。
一人一狗眼神亮得出奇一緻,厲行北的身後似乎也有搖着的尾巴。
“你是不是又長高了。”顧特助比着他的身高。
“有一點。”厲行北腼腆地笑了笑。
“是嗎?那真是太恭喜你了。”顧特助陰陽怪氣,“恭喜你又長高了。”
他都多少年沒長高過了,難道真的是老了不能長個了?
“因為人家還年輕嘛,我在他這個年紀身高也是蹭蹭漲。”旁邊的宋時觀耿直開口。
顧特助:“……”
他狐疑地轉頭看他,“你剛才是聽到我的心裡話了嗎?”
“沒有啊。”宋時觀茫然搖頭。
“哦。”
他以為他内涵自己老呢。
“顧哥,時觀哥,你們怎麼穿成這樣了。”厲行北一言難盡地看着他們身上的裙子。
“我們穿這樣,怎麼了嗎?”
倆女仆拈起裙子的兩邊,在他面前整齊地轉了個圈,還做了個淑女禮。
“有點想吐。”厲行北耿直道。
“喂。”顧特助不爽,“什麼意思?”
厲行北以為他沒有聽懂,換了幾個形容詞給他聽:“令人作嘔,心理不适,苦不堪言,不忍直視,一言難盡。”
“你現在變得這麼有文化了啊。”關妤驚喜地拍拍他的頭。
“嗯!老師有教我。”厲行北胸膛微微挺直。
“那還得誇你呗?”顧特助瞪他一眼,“你哥說這話也就算了,你個臭小子怎麼和長輩說話的呢。”
“誰是他哥。”季錦洲翻了個白眼。
“素質都一樣的差,看着就像兄弟。”顧特助嘀嘀咕咕。
“行了,都站在樓梯口幹什麼?還不快下去。”季錦洲挨個把擋着路的顧特助和宋時觀踢下去,擡擡下巴讓關妤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