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特助吃痛地收手，嘀嘀咕咕地跟上，“這一家子姓季的性格都這麼奇怪。”
——
“從這邊拐。”坐在副駕駛的顧特助指路。
“你确定？”季錦洲有些不相信，“從這拐進去就是暗巷了。”
“人與人之間有點信任好嗎？就從這。”顧特助擡擡下巴，用眼神催促，“走啊。”
季錦洲半信半疑，“你要請我們吃的大餐，就是在這？”
“是啊。”顧特助肯定地點頭。
“顧哥哥是不是要把我們拖去賣了啊？”季不竺從後面探出頭。
“是啊，尤其是你這種細皮嫩肉的，人販子最喜歡了。”顧特助把他的頭推回去。
“啊……”季不竺眼珠子一轉，“那我叫他一聲爸爸，可以不拐我嗎？反正給誰當兒子不是當。”
“季不竺。”季錦洲眼鋒射來，眼神帶着警告，“你再亂說話試試。”
季不竺低下頭，嘟了嘟嘴，“對不起，我知道錯了。”
季錦洲移開眼神，他立刻小綠茶似的投向姐姐懷抱，哼哼唧唧。
“好了好了。”關妤摸摸他的頭，“這種事确實不能亂開玩笑。”
他細聲細語，“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口無遮攔了。”
“車停這吧，裡面路太窄了車進不去，我們走幾步路就到了。”顧特助解開安全帶，才發現他們猶猶豫豫地看着自己，“快啊。”
季錦洲很勉強地解開安全帶，“好吧，我們下去。”
三人下車，順着顧特助的指示七拐八繞，穿過漆黑逼仄的小巷口。
季錦洲越來越覺得不對：“顧筠，你确定不是帶我們去黑心診所賣血賣器官？”
顧特助不語，一味地笑，笑容在黑暗中有些詭谲。
季錦洲：“……”
“關妤，過來。”季錦洲擡了擡手，向後拉住關妤，“柏棠你牽好不竺，拉緊你嫂子。”
“是姐姐。”季柏棠糾正，“什麼嫂子，你不要臉。”
“什麼意思。”關妤盯着季錦洲牽着自己的手，眨眨眼，“這是怕我們自己跑了嗎？”
季錦洲平靜：“……這是我的浪漫。”
這時候難道不該覺得他男友力爆棚，然後盯着他的側臉，加上朦胧曝光濾鏡，同時慢動作放抒情音樂嗎？
他在她眼裡，難道就是那種生怕隊友抛下自己跑了，所以才緊緊地拉着浮木的猥瑣男人嗎？
“哦哦，不好意思。”
關妤看着前面帶路的顧特助，隻能看見他的背影，顯得有些神秘莫測，“顧筠，你到底要帶我們去哪？”
顧特助頓住腳步，緩緩扭頭，對她們慢慢露出一抹微笑，又轉頭回去帶路。
關妤看着那滲人的笑容，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