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妤:？
她清淩淩的眼睛直勾勾看着他，澄澈得宛若不谙世事的稚童般的眼神，讓孫利有種在欺負小孩的既視感。
“我看起來像傻子嗎？”她冷笑。
“有點。”孫利下意識回答，關妤把玩着吃蛋糕的小鐵叉，微眯着眼睛打量他放在桌面上的手，似乎是在考慮插哪裡。
孫利:“……不，不像。”
“聯系方式呢？”關妤不耐煩地一拍他，“把你自己的收款碼拿回去！”
“對，聯系方式。”孫利拿過來一部電腦放在她面前，“她換了手機号，所有相關賬号都注銷了，在網絡上簡直大海撈針，但是我們找到了這個。”
關妤目光落在電腦屏幕上，突然不知道說什麼了。
罵他吧，人家确實找到了。
誇他吧，他嬉皮笑臉搞砸一切的樣子，看着就讓人不爽。
“Q，QQ農場？”她懷疑人生地指着電腦屏幕。
孫利自我肯定地點頭，“是啊，我們找到了她十年前轉發的QQ農場動态，順藤摸瓜找到了QQ空間。”
“所以呢？你打算幫她收菜還是除蟲？”
關妤還是第一次知道，查人還能查到QQ農場的。
“說你們這些小年輕和我們有代溝吧。”孫利見怪不怪地點進這個網頁，“看到沒有，這可以看QQ号的。”
“這都十年前了，她說不定換了個QQ号呢？”
“萬一沒換呢？”孫利嘗試着用自己的賬号添加了她的賬号。
他點擊“申請好友”的一瞬間，把手機扔進關妤懷裡，捂住眼睛，“我不敢看。”
“這有什麼不敢看的。”關妤無所謂地接過，“别人老婆，又不是你老婆，搞得像你要告白一樣，再說了，這隻是好友申請，不是結婚申請。”
孫利擡頭，恍然大悟:“對哦。”
他緊張什麼？
“等等。”關妤臉色突然嚴肅，“申請通過了。”
“我的結婚申請通過了？”
“對——啊不是！”關妤一不小心被他的腦回路帶着跑了，狠狠剜他一眼，“你正經一點。”
“哦。”他悻悻道。
關妤看着手機屏幕上的“我們成功添加為好友”的一行字，玩味地勾了勾唇角，“沒想到，這個lili居然同意了你的結婚申請……”
當關妤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時，兩人面面相觑。
孫利:“……你自己口誤嘴瓢啊，不怪我。”
關妤:“……都怪你。”
孫利生硬地轉移話題，“對了，你剛才說的辦法是什麼？現在也有聯系方式了。”
“你等着看吧。”她直接一個QQ通話打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