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總,管管。”顧特助眼神示意。
季錦洲專心盛着湯,裝沒聽見。
顧特助深歎了口氣,暴躁的妻子,裝傻的老公,真傻的小姑子和悲慘的他。
吃完了飯,顧特助擡起腕表看了眼時間,“季總,我們該走了。”
關妤從碗中擡頭,“走?”
“我們晚上還要飛回總部開會。”季錦洲淡淡解釋,“我看你吃完了再走。”
“我吃飽了。”關妤抽出面巾紙擦了擦嘴角,“你們快走吧。”
“那我們走了?”季錦洲饒有興緻地挑眉看她。
“走吧,我送你們。”她站起身。
“你是一點都沒有不舍得啊。”季錦洲故作傷心地歎了口氣,像是被傷透了心。
“還有其他人呢。”關妤的眼神移向旁邊兩盞锃亮的大電燈泡。
“沒事。”顧特助淡定地把自己口袋的墨鏡給季柏棠,“閃光戲,保護一下眼睛。”
季柏棠戴上,認可地點點頭,“好多了,那你呢?”
“我?我沒事的。”顧特助把季錦洲的手拉過來,開始解手表腕帶,還不忘擡頭指點,“你們繼續啊,不用管我。”
季錦洲:“……”
關妤笑眯眯地踮起腳,在他嘴角蜻蜓點水地碰了一下,“到家了給我發消息。”
季錦洲笑眼彎彎,“好的。”
顧特助解下手表,理所當然地放進自己口袋,這是他工傷應得的。
“我到家了也會給你發的。”
“你就不用發了。”關妤嫌棄。
“不,我偏要給你發。”
“……”
關妤把兩人送到酒店樓下,目送他們驅車離開。
——
傅家,早上八點。
阮白櫻抱着抱枕坐在沙發上,昨天扭傷的腳踝高高腫起。
傅焚息蹲跪在她面前,讓她的腿搭在自己腿上,用冰袋輕輕冰敷她的傷口,用手心搓熱跌打藥,按摩她的腳踝,一邊漫不經心地提起,“一會柏棠她們要過來。”
阮白櫻眼帶詫異,“你讓她們過來?”
傅焚息點頭,“她們想來看你傷勢怎麼樣了。”
到底是想探病,還是看人。
阮白櫻在心裡腹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