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櫻越聽越不對,“這個情節,怎麼聽起來很耳熟啊。”
怎麼感覺和她與傅焚息的故事一模一樣。
她有些不自在,“我和傅焚息也是……然後就結婚了。”
“不一樣不一樣。”關妤晃晃手指,滿臉神秘莫測,“我是一夜l情,然後帶球跑,你是一夜l情,然後贅婿先婚後愛,我們賽道不一樣,我是運動番,你是純愛番。”
運動番……是指帶球跑嗎?季柏棠奇怪地想。
阮白櫻坐直身子,有些不服氣,“他才不是贅婿,他當時就已經很——”
她自覺失言,突然止住話頭,然而對面的兩個人一臉揶揄地盯着她看,笑而不語,眼神又分明透露出了很多信息。
“你們,為什麼用這種眼神看我。”阮白櫻有些心虛。
“我們現在也算是朋友了,你跟我們說,你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關妤拉過抱枕,豎起耳朵願聞其詳。
“其實……”
阮白櫻舔了舔唇瓣,像是想到了什麼,眼神突然堅定地看向前方,“我當然是很讨厭他!”
“讨厭他啊……”關妤故意拉長聲音,“那就好,
一開始我們還擔心你對他有其他的感情,這下就好了,正好柏棠也難得遇上喜歡的人,你對他沒有感情,我們還能當好朋友。”
阮白櫻表情僵了僵,笑得難看,“柏棠,真的喜歡他啊?”
“喜歡。”季柏棠重重點頭,“他會給我剝蝦,出去的時候會給我帶蛋糕,還會……還會……”
她眼珠子轉了轉,腦子瘋狂運轉,糟糕,老演員忘詞了。
“還會給你挑掉不吃的蔥,是吧?”
季柏棠抓到了救命稻草,“對!”
“他也是這麼對我的。”阮白櫻自嘲一笑。
關妤看向季柏棠,和她交換了個眼神,輕輕眨眨眼:可以開始快火大炒下猛料了。
季柏棠小雞啄米似的小幅度點頭,情真意切地按住她的手背,“白櫻,等你和他離婚了,你就可以去尋找自己真正的人生了,再也沒有人會桎梏你的自由,把你綁在家裡了。
你不用再和他吵吵鬧鬧,可以去找一個自己喜歡的人,不用再被他逼着吃藥,也可以在家想不穿鞋就不穿鞋走路,阮瑾你可以帶走,如果跟在我們身邊,我們也不會虧待他,我會對他很好很好……”
她字字句句說得慢又真摯,阮白櫻聽着她給自己暢享的美好未來,也正是她一直都希望的。
可是為什麼,她一點都開心不起來?沒有傅焚息的日子,真的是她想要的嗎?
和他針鋒相對,譏諷他,諷刺他,嘲笑他,打罵他,似乎已經是她生活中的一部分,這樣的生活……傅焚息也過膩了嗎?
大火快炒結束,最後由關妤小火收汁,“白櫻,你就放心吧,我們一定會讓傅焚息對你死心……”
阮白櫻的眼眶迅速泛紅,眼淚蓦然掉落,連她自己都猝不及防,慌張地擦了把眼淚。
季柏棠:!
關妤:!
完蛋了,收汁收焦了。
“死心……踏地!我保證他依舊會對你死心塌地的。”關妤連忙坐直身子,下意識想幫她擦眼淚,手上沒有紙巾又縮了回來,手足無措地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