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氣笑了,“顧筠長本事了啊,敢在背後蛐蛐我。”
“沒有,其實他幫你說話了。”
傅焚息突然良心發現,幫顧特助說話,眼裡分明藏着笑意,“他說……你現在脾氣已經好很多了,都不會打人扇巴掌了,我是沒趕上好時候。”
關妤:“……”
說得她像有狂犬病。
“既然你心情這麼好,你就自己慢慢猜吧。”她舌尖頂了頂腮,勾起笑拍拍他的手臂,壓低聲音:
“仔細想想,以前她什麼時候對你有過好臉色?”
傅焚息的臉色凝重了些,“……她想戲弄我之前。”
阮白櫻以前玩弄他的時候,有一天突然對他态度極好,把他哄得飄飄然,讓他自以為兩人态度有所緩和的時候,再重重讓他摔下來。
“自己猜吧。”她笑着走向季柏棠和阮白櫻,留下心一沉的傅焚息。
“姐姐你看,他沒有買澱粉腸。”關妤一靠近,季柏棠就開始告狀。
關妤歎了口氣,“湊活吃吧,也不花我們的錢。”
“好吧。”季柏棠耷拉下腦袋,很快又活力滿滿,“姐姐,不過有燒烤哦,給你!”
關妤接過她遞過來的燒烤,坐在沙發上,“你們也吃啊。”
阮白櫻心不在焉地拿着燒烤串,看向一邊的傅焚息,“焚息,你怎麼不過來?”
傅焚息走過來,腳步和心情一樣沉重。
他下意識地坐在距離阮白櫻遠一些的位置,沒敢坐太近,中間還能坐下季柏棠和關妤。
關妤覺得坐在沙發上吃不方便,索性蹲在地上,季柏棠也慢慢從沙發上挪下來,蹲在她旁邊。
關妤不滿地點評,“傅焚息,你們中間是還有客人要來做客嗎?”
“沒有啊。”傅焚息下意識回答。
“那坐這麼遠幹什麼?!”她恨鐵不成鋼。
阮白櫻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不敢直視他,隻能盯着手上握着的燒烤。
傅焚息猶豫地看了一眼阮白櫻,想征求她的意見,卻見她低着頭盯着燒烤,視線不在自己身上。
“還是算……”
“坐!”關妤蓦地放重語氣。
“好的。”傅焚息果斷站起來,機械般走過去,僵硬地坐在阮白櫻身邊。
兇死了。
“你想吃鐵闆豆腐嗎?”阮白櫻主動問傅焚息。
“……可以。”
他要探身去拿,阮白櫻先他一步端起盒子,用木簽叉了一塊豆腐,小心翼翼湊到他唇邊。
傅焚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