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幫你。”厲行北看向她。
“不用,我來。”
“嗯,既然你非要……那就,勉為其難吧。”顧特助整整領口,一副纡尊降貴的模樣。
“好嘞,我這就去幫你溫牛奶哦。”關妤笑着站起身,背對他時又換了副嘴臉,翻着白眼進了廚房。
她存了報複心态,把牛奶燒開了才倒進杯子裡,用托盤盛出去。
“你的熱牛奶。”關妤把盤子放在顧特助面前,笑盈盈地坐到他對面,“趁熱喝。”
“你……确定?”顧特助遲疑地看着熱氣騰騰的牛奶。
“你不喝,是不想給我面子嗎?”她失落地垂眸,泫然欲泣。
顧特助:“……”死豬都沒這麼燙的啊。
“喝不喝!”她突然擡眸,一拍桌子。
“喝喝喝。”顧特助一激靈,連忙坐正。
翻臉怎麼比翻書還快。
他兩隻手指虛搭在滾燙的杯壁上,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小口,嘴被猝不及防燙了一下,疼得他龇牙咧嘴。
“好喝嗎?”
“好……”燙。
季錦洲的視線在兩人身上流轉,帶着狐疑觀察之色,“我怎麼感覺,你像是有把柄在他手裡?”
“沒有,怎麼會呢?”關妤擺擺手。
顧特助趁機把牛奶放下,“是啊,沒有。”
兩人口供就像是事先對過的一樣,季錦洲察覺到不對,“那你剛才說什麼申城猛……”
顧特助搶先打斷,“我說的是夢男。”
“夢男?”
“是啊,我其實是……申城的,傅總的……夢男。”
顧特助語速緩慢艱難,說出了有生以來,最違背列祖列宗直男傳統的一條謊言。
關妤突然有些後悔那麼對他了,早知道應該對他好點的。
“夢男是什麼意思?”季錦洲眨眨眼。
季柏棠意味深長地補充,“夢男啊,就是會幻想自己與某個人物或者角色發生互動的男性群體,會幻想是自己與對方發生了各種各樣的故事。”
為了姐姐,他居然犧牲這麼大,她對他都有些刮目相看了。
季錦洲聞言,頓時有些嫌棄地看向他,“你口味挺重啊。”
顧特助陰冷地一聲笑,“呵。”
口味重的另有其人吧?某兩個人,跑去看那些辣眼睛的男人跳豔舞。
季錦洲若有所思,“那這麼說,上次的任務對你來說,豈不算是誅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