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
關妤立刻乖巧，“好的。”
“但是兩位，能不能坐下來吵呢？”她忍不住開口，“别人都在看我們。”
“你要是當初不腳踏兩隻船，不幹出這種虧心事，就不會被圍觀了。”溫流鶴傷心欲絕。
“……”好好好，她閉嘴。
關妤勸阻無果，隻好沉默，像是電視劇裡被抓奸的懦弱丈夫，看着兩個女人為她吵架。
人尴尬的時候就會很忙，她心不在焉地解鎖手機，随便地點開一個短視頻軟件刷。
季柏棠扯了一下溫流鶴的手腕，“溫流鶴，你别得寸進尺啊，我們吵架不關姐姐的事。”
溫流鶴甩開她的手，冷哼一聲，“我的事就是她的事。”
“真會給自己臉上添金。”
“你！”
關妤瞬間回神，急忙降低手機聲音，退出APP，再擡頭時，兩個宿敵齊刷刷地盯着她看，神色各異。
她弱弱開口，“如果我說，我不是故意的，你們會相信嗎？”
季柏棠甩開溫流鶴的手，“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我這次就不和你計較。”
“是本小姐不和你計較。”溫流鶴高傲地擡高下巴。
“不計較就不計較。”關妤拍拍身邊的椅子，“你們快先坐下來。”
溫流鶴正要坐下來，季柏棠又不答應了，“憑什麼你坐在姐姐旁邊。”
“我本來就是坐在這的啊。”
關妤緊急眼觀鼻鼻觀心，口中念念有詞:别扯到我别扯到我别扯到我……
溫流鶴看向關妤，“那就讓姐姐說，她希望誰坐在她旁邊？”
“好啊，姐姐，你來決定。”季柏棠眼睛絲毫不懼，也看向關妤。
“啊……我來決定啊？”關妤慢慢吞吞地擡起頭。
兩分鐘後，三個人各占桌子的一面，誰也不挨着誰，溫流鶴和季柏棠坐在對面，相看兩相厭。
關妤沒心沒肺地一拍掌，“這樣就好了，很棒吧？”
讓兩個人都滿意，她做不到，但讓所有人都不滿意，又何嘗不算是一種公平呢？
“姐姐。”季柏棠鼓着腮把自己手機遞給她，滿臉不高興。
“要送我？”
“她拍照了，我也要。”
關妤無奈地摘下口罩，“拍。”
“你靠近點嘛。”她把她的椅子拉過來。
關妤靠近她，攝像頭打開的一瞬間，剛才還在不高興的人立刻喜笑顔開，摟住她的脖子，和她臉貼臉露出燦爛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