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挺難?”
季錦洲無奈,“别自欺欺人了好嗎?就是你想象的那個厲霆南。”
對面沉默了好一會,季錦洲熟練地把手機移開耳邊,不出五秒,傳來一聲巨響,莫枭亭重重捶了一拳桌面。
似乎還是覺得不解氣,他起身在房間裡遊走,惱怒地碎碎念:
“溫流鶴是瘋了嗎?那是誰,厲霆南啊,奸詐善詭,能是什麼好東西嗎?心機那麼重,她一個沒什麼智商的溫流鶴能玩得過人家嗎?我看她就是顔值主義,看中人家的臉就不管不顧了。”
他氣急了什麼話都能說出口,手随意搭着胯,在屋内來回踱步,噴完厲霆南噴溫流鶴,噴完溫流鶴,就準備噴季錦洲了。
“還有你啊季錦洲,你明明知道她這樣就是羊入虎口,你還眼睜睜看着她送上真心給人玩,你就這麼對妹妹的?”
季錦洲虛心稱是,等到莫枭亭稍稍冷靜了之後,才開口為自己辯解:
“我說她了啊,我甚至說要是她不願意,我們就聯手向伯母伯母施壓,讓他們消停一陣。”
“然後呢?”莫枭亭的态度好了一些。
季錦洲如實複述,“人家說,愛一個人,本來就不需要求回報,隻要他心裡有一點她的存在,隻要他記得醉酒後還有一個家,她就很滿足了。”
溫流鶴弱弱反駁,“我不是那個意思……”
“……”
對面的呼吸聲漸漸沉重,莫枭亭把手機扔在沙發上,穿上外套,拿着手機火急火燎往外走,“她現在和你在一起?”
“在。”季錦洲看了一眼溫流鶴,很故意地歎了口氣,“莫哥,你還是别來了。”
莫枭亭腳步一頓,“為什麼?”
“人家會說,”他又學溫流鶴的腔調,“區區莫哥,我才不怕,來了直接打死,江昱禾來了,也一起打死。”
溫流鶴:“……”
她試圖辯解,又無法反駁,着急地扯了扯關妤,讓她替自己做主,“姐姐,錦洲哥哥又學我。”
“怎麼了嗎?”關妤笑着看季錦洲,“這不是挺可愛的。”
溫流鶴:???
這是可愛嗎?明明就是可惡、可憎、可怕、可恨!
莫枭亭冷笑一聲,繼續向前走,“讓她等着,我倒要看看她要怎麼打死我。”
他挂了電話,季錦洲聳了聳肩,“挂了。”
溫流鶴小心翼翼地問,“莫哥,怎麼說?”
“嗯……”季錦洲逗小孩玩,故意吊着胃口不說,神情嚴肅,“他準備來參加自己的案發第一現場。”
關妤不解,“案發第一現場?”
“是啊,不出意外的話,等他踏進這間辦公室時,會被某個拳擊手當場打死。”他眼帶笑意,“還不是案發第一現場嗎?”
溫流鶴當然能聽出來他在調侃自己,垮着一張小臉。
“莫哥真的要來?”她不死心地追問。
季錦洲沒有回答,而是惬意地靠在沙發靠背上,手支在靠背上撐着頭,一臉幸災樂禍,“看來某人要被收拾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