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啊。”顧特助一本正經地亂扯，“就是覺得今天我們歡聚一堂，很适合為我們的好朋友顧……筠慶祝生日。”
季錦洲沒聽懂，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無語地斜睨他。
腦子裡怎麼總是有那麼多奇奇怪怪的想法。
姜蘇安不可置信地擡起頭，唇瓣不自覺地顫抖，連笑容都有幾分維持不住，“流鶴要和……霆南結婚了？”
“是啊。”莫枭亭笑着點點頭，“姜小姐覺得，厲霆南是個可以托付終身的人嗎？”
姜蘇安下意識看向厲霆南，他卻從未看自己一眼，她垂眸掩蓋掉自己眼中的失落，勉強地揚起笑，“我不知道。”
厲霆南他，要結婚了啊。
厲霆南當然能感覺到那道熟悉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但他始終沒有回頭。
時至今日，他還是會想起姜蘇安提出要和他分手時，那雙決絕冷漠的眼睛。
季柏棠就坐在兩人中間，身臨其境感受着互相拉扯的虐戀情深，纏綿悱恻的愛恨情仇。
要不是她這次站的是惡毒女配這邊，也要忍不住為這對愛侶歎惋——惡毒女配呢？
惡毒女配本人仿佛置身事外，托着腮幫子嚼嚼嚼。
季柏棠:“……”
關妤歎了口氣，“好虐。”
季錦洲沒懂虐在哪裡，人機地跟着重複一遍，“好虐。”
厲霆南裝憂郁，姜蘇安在犯困，有什麼虐的。
“多情總被無情傷，無情總為多情惱啊。”顧特助感歎着搖搖頭，“人一旦沒有七情六欲，就會少了大半的煩惱，就像我一樣。”
“你沒有什麼煩惱嗎？”關妤好笑地問他，“比如職場陰影什麼的。”
顧特助直言不諱，“你就是我人生中最大的陰影。”
本來他一張毒嘴打遍天下無敵手，自從遇到了關妤，就處處落敗。
“是麼？”關妤滿不在乎，笑得更開心了，“那你很涼快了。”
顧特助:“……”
季錦洲眼眸微眯，直勾勾看着顧特助，似笑非笑，“當着我的面，說她是你人生中最大的陰影，你有幾分膽子。”
顧特助不怕死地小聲逼逼，“那你打死我。”
“現在是法治社會，打死你犯法。”季錦洲笑眯眯，“不過讓你明天不用來上班了，我還是做得到的。”
“真的嗎？”顧特助雙眼放光，“我明天放假？！後天才上班嗎？”
季錦洲一頓，“後天也不用來了。”
“哇塞，這麼好，雙休诶。”
“……你以後都别來了。”
“放年假嗎？隻有我一個人，不太好吧？”顧特助猶豫，“因為我其實是想靠我本人的努力吃飯，不想走什麼關系，季總你這光明正大給我開後門……”
季錦洲忍無可忍，“你以後都不用來公司了，哪一年都不用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