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比你厲害很多!”
“所以你睡個覺到底怕什麼鬼,我還能爆你的菊?我怕你才對。”
“你這厮熟悉起來怎麼滿嘴不着調的,之前不這樣啊……”洛七撫額:“我在問你和誰打架,要不要幫忙。”
“朋友熟悉了不這樣是哪樣?反正打赢了,沒事。”
洛七懶得理他了,轉身面牆:“既知是朋友,以後這種事記得喊我,我若不在你就先躲躲,回頭報仇不晚。你一個才學兩天的别太沖動了,那副塊頭看着大,其實沒什麼用。”
“好好好。”趙長河挺高興,這貨現在是真有朋友意思了。不過看他這吃完就上床的模樣,趙長河也有點納悶:“我說,我就從來沒見你練過功,你不要練的嗎?”
“我練的内息,躺着也能練。”
“……這麼爽的?為什麼我看别人需要盤坐什麼的,五心向天之類的。”
“那是玄門的玩意,天下流派多了,還有的人是行走或奔跑之中修行,各家不同,躺着修行的并不罕見。”洛七忽然笑了:“怎樣,是不是很後悔沒練我的洛家外門心法?”
趙長河臉色果然有點苦巴巴,擡頭想了好一陣,才歎氣道:“沒什麼後悔的,我要的不是舒坦,是快。”
“所以你沒日沒夜的練?”
“嗯……”
“武學之道講究有張有弛,強求未必是好,歇着吧。”洛七頓了一下,似是醒悟這句話和邀他上床沒什麼區别,又補了一句:“上來爪子别亂碰啊,惡心。”
趙長河沒好氣道:“真以為我男酮啊,我就不惡心?”
他再劈一刀,覺得還不累:“你先睡吧,我今晚要劈足一千刀再說。”
洛七瞪大眼睛:“瘋子。”
“瘋麼?”趙長河低聲道:“不瘋,又怎麼能保住自己不想丢的東西?”
洛七神色有些複雜,看着黑暗中趙長河揮灑汗水的樣子,眼裡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恨意,卻又有些難掩的欣賞,最終化為幽幽一歎,閉上眼睛。
看似睡了,其實也在練内息。
兩人一内一外,一靜一動,在這萬籁俱寂的雪夜裡,化為獨特的風景。
不知過了多久,趙長河也不知道劈了多少刀,終于累得不行,心中卻也滿意。
找到點感覺了,有了一定控制力,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穩,越來越精準。本來用力劈木樁,刀痕亂七八糟的很難落在準确的點,如今刀痕越來越集中,越來越接近一條線了。
傳說中的“如臂使指”“心念到哪,刀就到哪”的說法,确實是可以通過長期練習達成的結果。
無他,唯手熟爾,千古不易的至理。
“媽的一身臭汗,沒地方洗澡,真難受。”趙長河擦着汗回屋,正吐槽呢,卻見洛七好像睡了,便住了口。
他死命練功也有禦寒的意圖在。這大冬天的衣裳單薄,要是不運動起來,真能被冷死。隻是每次停下之後,寒風一吹,反倒又特别冷。
趙長河很無奈地把汗衫直接挂着晾起,擦幹身子鑽進了屬于自己的被子。
洛七縮了一下,往裡面更靠了些許。
“沒睡啊?”
“你那刀劈的吵死了,誰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