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那麼漂亮,正常來說是個男人都有想法。
然而和當初與夏遲遲同居時一樣,趙長河覺得如果沒那些事會更方便、更自如,她這坑摔得真蛋疼,平白多了破事兒。
她不和自己扯那些羞惱的尴尬話題,忽地說起正事,是不是因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于是大家都輕松起來,至少表面如此。
如果夏遲遲在這,多半會瞪大眼睛,又失笑說:“真江湖好漢之言。”
那神情細節,如在眼前。
她好像吃嶽紅翎的醋……其實沒必要的。
嶽紅翎吃飽喝足,很是舒服地抹着嘴,悠悠道:“我不是你師父,不過朋友交流,你也不用那副正襟危坐的德性。”
“你可能誤會了點什麼……我說我在想女人你信嗎?”趙長河面無表情:“自從你掉坑裡,高山仰止的嶽紅翎早就沒了。”
嶽紅翎差點沒嗆死,半晌才道:“我也不用你高山仰止……我都不知道你心裡是個什麼奇怪的嶽紅翎。我認識你那天很嚴肅嗎?我怎麼覺得我明明對你笑過……”
趙長河:“……好感動啊,居然笑過。”
嶽紅翎懶得理他,說起了正題:“說來我旁觀了你的很多戰局,比你想象的多。”
趙長河擡眼看她。
你偷窺一個男人為什麼還能說得這麼得意,我洗澡的時候你旁觀了沒……算了。
“你的基礎打得極為紮實,眼到刀至,剛柔由心,并且腦子活絡,不拘泥套路成法。隻需要繼續實戰下去,你積攢了大量經驗,自然會在招法上有自己更多的理解和發揮。僅就技法而言,我沒什麼可以多教你的,你需要的是更強大的好刀法而已。”
趙長河狐疑:“有沒有這麼簡單啊,我哪一刀是不是該那麼處理,自己都不确定,全憑本能的。這不需要有個人告訴我,剛才那一刀如果怎樣怎樣會更好嗎?然後我才能總結經驗,下次打得就更好些。”
“你會這麼想,就已經足夠了。”
“啊?”
“一開始是需要這樣……但你已經出道了,難道還指望每一次戰局都有師父提點?隻能靠自己。自己是否能反省,是否能總結歸納,是否能在每一次戰鬥中汲取更多營養,這也是天賦的一部分。否則何謂潛龍?那是個跟在師父屁股後面的鼻涕蟲。”
“我才學了兩個月!”
嶽紅翎平靜道:“你是趙長河。學武一月,刀劈二重,身登潛龍,威震邙山。這世界還有幾人?真以為潛龍二百五十不堪入目麼?那是億萬人想要都得不到的肯定。”
趙長河哭笑不得:“真是謝謝了。好吧,你說我需要更強大的好刀法,你這有沒,拿來康康?”
“還真不客氣。”嶽紅翎翻了個白眼:“沒有。”
“喂!”
“我這些年來,挑戰頗多,殺人不少,所得刀法秘籍圖譜之流确實有的,但實話說血煞刀法真的很厲害,我所得的這些刀法還真未必有這檔次,你要的話,都給你參詳,算他山之石吧,多了解些各家之長即可。目前還是建議你主打血煞刀。”嶽紅翎說着從桌下翻出個行囊,取了幾本書丢了過去。
“你居然還帶着行囊來的……”
“早說了我來投奔你的,我會騙你嗎?”
“……難說。”趙長河接過,感覺不得勁:“血神功都被你越級挑了,你說更低級的血煞功配套的血煞刀法很厲害,怎麼聽都很敷衍啊。”
嶽紅翎啞然失笑:“我之所學未必勝于血神功。”
點到為止,趙長河懂了。
功法是要看誰練的,同樣血煞功和血煞刀,黃副舵主就被他趙長河三招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