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不是好人!”小兔子恨恨地一跺腳,掙開他的揉臉殺,抱着臉蛋轉身跑出了書房:“紀元典籍就在書架上層,你自己翻去。”
趙長河站直腰身,長長籲了口氣。
其實就這麼簡單,糾結個屁呢?
看着小姑娘慌張張逃命的背影,感覺自己都在姨母笑,難道不好麼?
他心情舒暢地自己倒了杯茶喝,悠悠然在崔文璟的書架上找書看。
崔文璟說的隻是大略情況,更多的曆史細節不趁這時候看還想等啥時候?這可是崔家家主藏書,一個頂級家族多少年來對這件事的探索研究,此刻給自己共享,這意義或許比得到大夏龍雀還要重大。
喝喝茶,看看書,調戲一下臉紅紅的小姑娘,還有比這個更愉快的生活麼?
……
“趙大哥,趙大哥!”
次日一早,趙長河從客舍爬起床,慣例趕走了試圖伺候洗漱的侍女們,又慣例開始練刀。
沒練小半時辰,昨天慌張逃命的崔元央又興沖沖地找了過來:“又練刀啊?”
“是啊,你爹說讓人給大夏龍雀做點改裝,這都一晚上過去了也沒見刀……咦?”趙長河随意應答着,扭頭看了一眼,差點沒把自己脖子給扭了:“你怎麼又變兔子了?”
卻見崔元央換掉了之前的淺綠長裙,再度換上了毛茸茸的兔耳裝,原本已經頗有幾分大家閨秀氣質的模樣又不見了,瞬間又成了個憨比。
昨天還端幾分欲語還休的淑女樣,現在也不端了,一蹦一跳地跑過來,笑嘻嘻的:“趙大哥明明就喜歡這樣的央央,每次見我這樣,眼睛都是彎的。”
“咳咳。”趙長河幹咳起來:“都喜歡,都喜歡。但是春天快過去了,還這麼穿,熱不死你啊?”
“清明都還沒過呢,倒春寒知不知道!”崔元央哼唧唧地拉着他的手往外拖:“走走,去馬場,聽他們說新來了幾匹好馬的,我還沒看過,帶趙大哥一起去看看。”
趙長河收了刀,被小兔子一蹦一跳在前面拉着走,連他都不自覺被帶得有點一蹦一跳的姿勢,感染力太強了……
所謂馬場在很遠,要出城,出了城還有很遠,能看到一條大河,河上有船舶漂蕩。河畔是一望無際的草場,有數名騎手在策馬飛馳,依稀能見更遠之處風吹草低,不少馬匹正在徜徉。
“這就是我家的馬場!”崔元央拉着他往草場上跑:“今天冷清了些,因為昨晚的事兒……要不然這時間都是一群人在賽馬的,可熱鬧了!”
趙長河抽了抽鼻子,忽然就想起崔元央曾經的一句話。
——“我家有河。”
那不是我家邊上有河,那是真的我家有河。
也怪不得崔元央騎術着實不錯,她以往的日常生活歸結起來大約就是四個字:鬥雞走馬,那馬術能不好嘛……
“王伯王伯!”崔元央拉着草場邊上一名老者:“我的黑牡丹怎樣了?我可想它了。”
王伯笑道:“前些天購了幾匹西域好馬,他們正在琢磨給黑牡丹配種。”
崔元央瞪大了眼睛:“配配配配種?黑牡丹還小!”
王伯瞥了眼趙長河,不說話了。
小姐您知道您父親的心情了嗎?
小男女都看懂了老者的眼神,臉上臊得慌,崔元央頓足道:“帶我去看看,什麼歪瓜裂棗的也敢和我家黑牡丹配種,我可不依!”
是的,您父親也這麼認為。
老者不敢多嘴,帶着兩人去看馬。趙長河原本以為崔元央這種小白兔應該喜歡白馬,不知道為啥居然是“黑”牡丹,結果到了地方一看傻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