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趙長河與韓無病還挺厲害的啊,狀态都不佳,聯起手來居然真能逼退聖女,這實力還得重新評估才是……
那邊韓無病小心地退到門口,他覺得對方說的話怎麼怪怪的呢,你們剛才難道真是在打架?用嘴巴打的嗎?我是不是過于疲憊,眼睛看花了……
不過好歹可以證實一點,那個真是個妖女,不是男的穿女裝,嗯,沒事了。
韓無病深深吸了口氣:“那個,趙兄,不打擾休息了,有妖女偷襲可以喊我……”
趙長河簡直想把他活活掐死,恹恹道:“沒事了……還得感謝韓兄驚走了妖女。”
韓無病覺得他這話簡直是從齒縫裡擠出來的,讪讪退回了屋子裡。
趙長河弓着身子退回床沿,一屁股砸在了床上。
話雖然咬牙切齒說的,但其實也有幾分真。激情之中忘乎所以,冷靜下來就知道夏遲遲如今的處境可真不适合跟他在這偷情,一旦被什麼魔教長老找過來看見了,就真完犢子了。
從遲遲離開時的言語可知,她應該是已經察覺到有人往這邊來了,韓無病的打斷該說确實是幫了個忙,而且人家确實也是出于好心……可怎麼還是很想揍他呢……
立夏之日,你給老子等着!
……
“聖女,經過這些天研究,祭劍之事有眉目了。”
回到四象教在此包的民宅,夏遲遲高居主位,有些心不在焉地聽彙報:“嗯,說說。”
長老彙報道:“聖教曆年記載推斷,真正古劍顯形,應該與時令相關,多次探索之後,鎖定的是立夏,這點大家已經明了。”
夏遲遲颔首:“不錯,這便是我們這次前來的原因。”
“然後還需要相關祭典,讓劍認可,才能顯形。但最接近成功的一次,古劍在最後時刻脫缰,殺人而遁,之前明明認可,卻忽然翻臉,這點大家始終難明其因。若是不搞明白,多少次也是功虧一篑。”
夏遲遲道:“所以這次是有了什麼新的線索?”
長老道:“我們探訪了所有死于劍氣的曆代尋劍者消息,終于發現了一個共性。”
“哦?”
“它殺的好像全是負心薄幸之輩、無義背諾之徒。”
夏遲遲終于認真了起來,坐直了身軀:“當真如此?”
“是。”長老有些尴尬。
四象教是魔教,不管怎麼自命神聖正統,行事也是陰暗風格,惡事做了不少。在這環境裡厮混,誰敢說自己多麼有情有義、守信重諾?便是覺得自己沒别的優點,也就挺重承諾的那類魔徒,也不敢多自信,萬一古劍不認呢,誰敢拿腦袋去賭一下?
連夏遲遲都有些尴尬,負心薄幸的話,她有自信自己肯定不是,這輩子就喜歡了一個男人,哪怕教派并不允許,此情深藏,至少至今還沒有改變,剛剛還親親呢。
但無義背諾之類的事,她倒真做過。半年了,魔教妖女嘛,哪有沒坑騙過人的……承諾這種事對魔教妖人妖女來說和放屁有什麼區别?
此時夏遲遲心中泛起的卻是之前樹梢上看見的場面,那兩個對視而笑的傻子,這倆倒是真的守義重諾,無可指摘。
尴尬的是,其中自己喜歡的那個,不知道算不算負心薄幸的,好像說算也算,說不算也說得過去,誰知道古劍怎麼判定……真讓他去了,要是被古劍砍了可沒處說理去。
哦,怎麼想到這裡去了,四象教的事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他們參與,想這個幹嘛。
另有長老歎氣道:“聖教兄弟當然都是有情有義、守信重諾的。但我們一來并不确定古劍是否還有别的憎惡,二來也不好拿大家的命去賭古劍怎麼想嘛,這事豈不是做不了了?”
夏遲遲聽得差點沒笑出聲,很好,果然不要臉,不愧是我青龍護法。面上卻一本正經道:“正是如此,諸位有什麼主意?”
有人猶豫道:“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行祭禮者倒是未必要符合古劍要求,關鍵是最後取劍之人。我看可以這樣,我們依然設祭禮,另外忽悠一個外人來取劍,便是死了,大不了明年再來;如果成功,就奪了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