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直到此刻他才有了些後悔,喉頭動了動,試圖親下去。
嶽紅翎眼裡閃過笑意,眼疾手快地摁住他的嘴:“說了就抱一抱。”
趙長河悔得想哭。
嶽紅翎終于笑出聲來:“真是個孩子。”
趙長河嘴巴一嘟,直接在她摁住嘴的玉手上啄了一下。嶽紅翎觸電般收手,怒目而視。
趙長河卻沒進擊,整個人卻似神清氣爽,得到了什麼升華似的,悠悠轉身,坐到桌邊去倒茶喝:“你一直說我孩子……嗯,我倒是忽然想起了你我很早的一個話題。”
嶽紅翎撇撇嘴,手在褲腿邊擦了擦,也坐到他身邊,順手拿過他剛倒好的茶喝了:“什麼話題?”
“你我江湖再遇,我該叫你什麼。”
“不已經是嶽姑娘了?或者背地裡姐姐個沒完,連魔教天女都聽見了的程度?”
趙長河偏頭看了她一眼,笑道:“現在是,但我如果現在再回答這個問題,我會換個答案。”
“嗯?”
“希望将來再遇,我會脫口喊你紅翎。”
嶽紅翎心中突地一跳,面上卻是一副失笑搖頭的樣子:“喂,你是不是剛才突破了,忽然就有了莫名的自信?說破天還是個四重啊。”
“你在意的本就不是這個,或許算個前提條件?”趙長河笑道:“那請嶽姑娘再為我護一次法。”
嶽紅翎怔了怔:“你要幹什麼?”
趙長河摸出幾粒增進氣血之用的丹藥:“既然内外四重已破,丹田穩固,真氣雄渾,正是早上氣血最巅峰時。我的外功修行曆來比内功高一些,現在内功達到标準,又可以繼續助推外功突破,此時此刻,便當是五重之時。”
嶽紅翎忽然覺得這就是個瘋子。
你剛剛痛成那樣,一般人也會心有餘悸先緩緩。并且剛剛雙修……嗯,雙修完畢,在正常人慣性思維裡已經是練完功了,該做點其他事了。
但這厮腦子裡居然就開始再度想要突破,連嶽紅翎都沒跟上他的腦回路。
簡直像一匹喂不飽的狼……怪不得他的修行這等速度。但他之前血煞湧動已經那麼難受了,突破之時會不會又來一次?
趙長河慢慢吞了輔助氣血的藥物,低聲道:“不用那副嚴肅的表情……血煞功的事我很有經驗的,剛剛發作過,此時煞氣已經宣洩,非常平靜,應該不會再來一次。上次我和崔文璟談笑之時就把外功四重給破了,道理類似,那次也是我在野外發作之後沒多久,這次感覺會差不多。”
嶽紅翎道:“我倒是相信你這次不會像剛才一樣,不過有點奇怪,你是有什麼導緻很急麼?你習武至今,也就半年多。”
“你說遠的還是近的?”
“何謂遠近?”
“遠的話,我想早點追上你。”
嶽紅翎不說話了,這個“追上你”此時歧義滿滿,也不知道是人還是功,但她不想去明辨。
心中暗道指人的話,可能還有一個崔元央……
想到這裡,心情終于首次有了些别扭。
卻聽趙長河續道:“近的話……”
他的肌肉開始虬結,血煞再度凝聚,兇戾無匹的煞氣洶湧澎湃,轉瞬讓這個屋子都成了血腥戰場般的錯覺。
“……我馬上要去挑戰一個人,四重肯定不夠,五重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