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成空如同看江湖小白似的看了他半天:“除非你肯真的拜師,否則不可能。你願意不?願意的話我看我師父也很樂意收你這麼個潛龍榜名人做徒弟,但想來你不會願意。”
“沒有交換之策?”
“沒有,這是吃飯的家夥,怎麼可能換出去……尤其是前些日子發生了一件事,師父現在甚至已經不想收徒了。”
思思捏住了腦袋。
趙長河故作一愣:“什麼事?哦,不方便說就算了。”
“也沒什麼不方便,說不定這事趙兄還可以幫點忙。”季成空歎了口氣,道:“大半年前吧,一個小姑娘拜入師門,滿嘴那個甜的喲,上下都當她寶貝一樣,師父很快就把核心功法傳了給她,包括我們的輕功、妙手空空之術、易容改裝之道……結果這厮得到一應法門之後直接溜了,連個謝字都沒留。”
趙長河強忍住自己想要轉頭看思思的沖動,幹咳道:“所以季兄就是為了找這位……叛徒?”
“說是叛徒吧,師父倒也沒下過什麼追殺令,反倒自嘲說終日打雁卻被雁啄了眼,偷了一輩子,卻被人偷到自家來了。之後哈哈大笑,說很有趣,讓我們别計較了。”季成空很是無語:“說是這麼說,我們哪忍得住啊,怎麼也要把這人捉回去交給師父發落才是。”
說到這裡,他似是無意地轉頭看了一眼思思所在的窗子:“其實此人如果回去認個錯,師父真不會計較,趙兄日後行走江湖如果有緣見到此人,不妨直接告訴她。”
趙長河道:“總得告訴我是男是女,什麼名字吧?”
“女的,至于名字其實沒啥意義,因為她扯的名字未必是真。說是叫向思檬,可能會自稱思思或者萌萌這類的玩意,說不定故意諧的什麼相思夢,惹人遐思呢?總之無論她表現出來怎樣的性情,你也别信,我們盜門對于表演是有特訓的,到時候魂兒被勾沒了,别說兄弟沒提醒你。”
趙長河道:“莫非季兄也是被勾了魂的那個?”
季成空微微苦笑:“有點吧,當時誰不愛她?結果就是個無情無義的小妖女。走了,說了丢人,沒什麼意思。”
季成空很快消失不見,趙長河笑吟吟地回了屋,悠悠唱着小曲兒:“它吹醒了我的相思夢,相思有什麼用……”
思思很是無語地偏過頭:“就一個和你沒啥關系的故事主角也叫思思,你沖着我唱什麼歌?該不會以為那是我吧?”
“不會不會,如果真是那個,對着我好歹換個名字對不對?”
思思立刻高興起來:“當然啊,哪有那麼笨的,還用一個名字。”
“嗯嗯,那種傻逼都能騙盜門的東西,真落在我手裡十八般模樣都擺出來了。”
思思覺得他這話是不是有什麼問題,既然不是一個人憑什麼就成傻逼了?呃,是一個人的話……是一個人也沒想到你會和季成空相熟啊!
她捏着額角,頭疼地道:“老爺你特意讓季成空去探查陸家,最後什麼結果都沒探到,倒是有心情去問人的家長裡短,無不無聊?”
“誰說什麼結果都沒有了?”趙長河道:“不是說了有個禁地隻容陸家嫡系進去麼?”
“然後呢?裡面有什麼我們都不知道,季成空會易容的,你怎麼不讓他試着易容成陸家哪個公子進去看看?”
“進去了出不來的幾率可大着呢,他又不是我的誰,怎麼肯做到這份上?”趙長河打量了思思一眼:“可惜了,如果你是那個思思,說不定倒能幫個忙。”
“那個思思也不會去送死啊。”
“但如果隻是幫我易個容呢?”
思思道:“既然你知道進去了可能出不來,還要去啊?”
“倒也不是現在。”趙長河目光幽幽地看向窗外:“如果我沒猜錯,可以等一個時候……那個時候陸家沒什麼人。”
思思正待問時,外面又傳來唐不器的聲音:“我在外跑了一天查案子,還尋思你哪去了,敢情你就在這玩了一天丫鬟?”
思思:“……”
趙長河道:“這不是給你發揮的機會麼,怎樣,查出什麼結果沒?”
“沒。”唐不器進了屋,拿起桌上的茶咕嘟嘟喝了一口:“真晦氣,他們去的相同地點還真就隻有花街柳巷,以及有互相串門子……要說串門子,他們也來過我家串門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