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長河嘗試輸入真氣到懷中金箔,果然首次有了一種“溝通”的感覺。
金箔隐隐的傳來一種極為浩瀚的意志,大緻意思是說,所謂領域無非也是武學的一種應用,把它解析了就等于破解了一個招式一樣,區區劍域牛逼個錘子,竟敢壓迫我?
哦,你太菜了,解析了也看不見,但你有身後眼。
身後眼與金箔互相應和,落在趙長河眼中,這個空間就像被解構了一樣,如同看盜夢空間之類的電影,眼前的東西被“數據化”了。能清晰地看到能量的流動、劍氣的運轉、就連一種隐隐約約的“意”似乎都實體化了似的,隻是實在看不懂,武學理解差距太大了。
但這就已經夠了。人不懂水的時候入水隻會被溺死,當你懂了,反而能利用水的力量。
劍域不但沒了壓制,他一刀劈出反而能順着劍域能量結合運作,發揮出比正常還強的力量!
可趙長河沒有表現出來,依然一副受了壓制很吃力的樣子。
身後眼觀察之下,思思的神情一直很怪。永遠不要忘記與思思初識的交集就是想控制自己,不要以為最近這點小交情真就是朋友。
暗黑險地,防人之心不可無。
隻不過沒想到,她的計劃從昨夜就開始了。
“哐!”趙長河一肚子悶氣,盡數發洩在眼前的劍衛身上,刀劍狂暴交擊,似有能量波紋向四周蕩開,八方風卷!
被唐晚妝一劍刺傷的劍衛早就沒有了剛出來時的驚人劍意,但力量依然極其強悍,趙長河被震開數丈,一路後滑,鞋底在地上拖出了長長的印記。
肩膀和面頰一陣刺痛,竟是剛才這一交擊,對方劍氣溢散擦過的結果。
太強了……不知千萬載的力量消磨、又被唐晚妝刺傷脖頸、周圍一群人俑劍陣還在圍攻,劍衛百忙之中勉強回這一劍居然還能有這麼強的力量……若是當年全盛時,他該是什麼實力?這還隻是思思口中的“次級守衛”!
這都不是問題,最大的問題是趙長河看得出來,唐晚妝不敢殺這個劍衛……否則以她之強,就算被劍域壓制力量,可剛才那一劍都砍脖子上了,按理就該能秒了劍衛才對,可她隻是在做限制削弱。
她怕殺了劍衛會觸怒皇陵,一切變得不可收拾。這就是好人總要在壞人面前吃虧的緣故吧……顧慮太多,束手束腳。
可這劍衛屍變,身軀硬如鋼鐵,常規的方式已經無法做到不殺它的情況下擊敗限制了,隻能慢慢磨,将它的力量耗盡,重新沉眠。
思思早想明白這些了吧……她要的就是大家拖着,此時去取所謂“劍印”,簡直是在白撿。
劍印位置并不算遠,這邊糾纏了這一陣子,思思已經取到了劍印,再度折回。
“铛!”趙長河一刀斜斬,架開了劍衛一劍,唐晚妝再度刺在劍衛前胸,春水缭繞,劍氣束縛,竟将劍衛“捆”在了原地。
無數人俑圍上,把劍衛死死摁在那裡。
下一刻趙長河唐晚妝仿佛約好似的,刀劍齊轉,齊刷刷沖着通道盡頭的思思砍了過去。
思思歎了口氣,忽然舉起了劍印。
“唰唰唰!”仿佛應和帝皇之命,左右飛奔出無數人俑,把通道口堵了個嚴嚴實實。
不僅如此,後面那些摁着劍衛的人俑也湧了過來,把後方也堵住了。
思思躲在人俑背後歎氣:“劍皇沒被觸怒複蘇,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你們要破這些人俑殺出去不難,沒什麼危險了,我也另覓道路離開,大家再不相見。是不是一定要此時破陣出來追殺我,不死不休?”
趙長河冷冷道:“這就是你算計我們的理由?為了一個劍印?”
“知道這劍印是什麼嗎?”思思歎了口氣:“除了核心絕學之外,劍皇的大部分劍法精義都彙聚于此了,差不多可以算得上天下劍法總綱。”
趙長河道:“你在自欺欺人個啥呢,這裡依然不是主墓,隻是外圍,哪有這麼好的東西放這裡?”
“上個紀元的人,我比你懂……他死前也無法确知自己能不能複生,不願意自己的傳承斷絕,總會在外面比較簡單的地方留下有緣之傳。隻要通過劍奴的考驗,獲得劍印,那就是他的劍道傳人了。隻是真正的核心絕學不會這麼草率,需要繼續吃透劍印所傳,将來繼續往裡面探,通過各種考核,才能真正成為劍皇傳人。”
趙長河想起青龍印,心知思思所言不假,那些人搞傳承确實比較簡單,主要看緣法。若是太難獲取,那得到傳承的人隻可能是一個頂尖的強者,對他們的傳承就沒有那麼重視了,這些傳承性質的東西本身就是針對不太強的後人而設的。